这一次,声音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与穿透力,带着指挥使该有的凌厉气势。

    只是,那依旧急促起伏的胸膛,以及染了最艳丽胭脂般久久不褪的绯红脸颊,让这声势浩大的呵斥,反而透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欲盖弥彰的意味。

    楚奕见好就收。

    深知这位指挥使大人此刻的怒火已濒临爆发边缘,再逗弄下去,恐怕真会引来麻烦。

    他眼底笑意收敛了几分,低笑一声,松开了环抱着她的手臂。

    “是,卑职告退。”

    他躬身行礼,姿态恭敬标准,无可挑剔,仿佛刚才那个放肆大胆的人并非是他。

    转身欲走之际,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旁边精致紫檀小几上放着的一个不起眼的锦缎袋子。

    楚奕的唇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语气变得异常轻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

    “指挥使,别忘了看看那袋子里的泳衣哦。”

    据说,温泉浸浴,对恢复筋骨,极有好处。”

    话音未落,他也不等萧隐若有任何反应,便已干脆利落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间气氛微妙的内室。

    很快。

    暖阁内,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唯余琉璃灯芯偶尔发出的细微噼啪声,以及轮椅上那人紊乱而急促的心跳声,在空旷中格外清晰。

    轮椅之上,萧隐若紧绷如弓弦般的脊背,这才一寸寸、极其缓慢地松弛下来。

    她一直强撑着的冷漠面具,如被无形的潮水冲刷殆尽,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满心难以言喻的混乱,以及脸上那未曾消退、反而更显灼烫的红晕。

    她下意识抬起纤细如葱管的手指,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瓣。

    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清晰地烙印着方才的气息——独属于楚奕的温度和略带强势的触碰。

    这微妙的残留感如同电流窜过心尖,让她心口不受控制地又是一阵悸动,呼吸也随之微微急促。

    她猛地收回了手,仿佛被那触感灼伤般紧紧攥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目光,却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个被随意搁置在桌角的锦袋。

    “泳衣?”

    片扎后。

    萧隐若还是驱动身下的轮椅,滑近桌边。

    她伸出素白的手,指尖带着一丝迟疑,最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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