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气声,带着安抚的意味宽慰道:

    “公子,莫要忧心。”

    “方才那些愚夫愚妇,不过是被香火迷了眼,见识短浅,才说出那等胡话。”

    “你万金之躯,何必与他们置气?”

    女帝没有看她,也没有回应。

    颜惜娇那“愚昧”二字,轻飘飘的,如试图用一片树叶去阻挡汹涌的洪流。

    可有些事,有些根植于人心深处的观念和力量,岂是一句轻飘飘的“愚昧”就能解释和掩盖的?

    很快。

    楚奕他们一行人,便抵达了讲经堂所在的大殿前。

    眼前的景象,比寺门处更为壮观。

    此时的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几乎水泄不通。

    前来听讲的信众,无论男女老幼,无论贫富贵贱,都踮着脚尖,伸长脖子,脸上无一例外地洋溢着一种近乎痴迷与痉挛般的虔诚。

    空气中弥漫的香火味,已经浓烈到呛人的程度,还混杂着无数人聚集产生的汗味和尘土的气息。

    但在这浑浊的空气中,更弥漫着一种无形却磅礴的力量——一种纯粹的、狂热的信仰之力。

    这股力量,让习惯了掌控天下、生杀予夺的女帝,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沉重。

    这沉重感,远胜于朝堂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压在她的肩头,也沉沉地压在了她的心上。

    神权,胜于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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