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这上京城的天,会不会被这群人真给捅翻了去!

    而楚奕则是重新找了个位置落座。

    他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找了个更舒服些的靠好,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目。

    那姿态,仿佛即将到来的并非一群手握生杀大权、跺跺脚上京城都要抖三抖的显赫人物,而是一群……土鸡瓦狗。

    时间在压抑中流逝。

    突然,一阵由远及近的嘈杂声浪如污浊的潮水,粗暴地撕裂了这片凝固的死寂。

    “里面的人听着!”

    一个中气十足、饱含狂怒的吼声率先在院门外炸响,声浪震得门框上的浮尘簌簌落下。

    “速速将空寂大师安然无恙地送出来!否则休怪本伯爷不客气!”

    正是安远伯到了。

    他一张方脸因为暴怒而涨得紫红,虬髯怒张,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紧闭的门扉。

    他身后,黑压压一片手持棍棒的家丁,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禅房内,空寂大师猛地一激灵,如即将溺毙之人抓住了救命浮木。

    他灰败的脸上瞬间涌起一股不正常的潮红,浑浊黯淡的双眼爆发出强烈的求生光芒。

    “是安远伯!是安远伯爷来了!他、他素来敬佛,与贫僧交情匪浅!”

    “这位公子!你现在放了贫僧,一切都好商量!”

    “贫僧保证,之前的事绝对有转圜的余地!”

    楚奕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门外喧嚣不过是几只聒噪的蚊蝇。

    他依旧保持着那副疏懒的姿态,对着门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厚重的门板,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漠然。

    “安远伯?呵,你的分量,还不够。”

    门外的安远伯显然没料到里面的人竟狂妄至斯,当众藐视他的爵位。

    他被这轻飘飘的几个字噎得一愣,随即一股更狂暴的怒火直冲顶门,气得浑身肥肉都在甲胄内簌簌发抖。

    “混账东西!你是什么玩意儿,也配评判本伯的分量?”

    “来人!给我把这破门撞开!救人!!”

    “我劝你最好别动。”

    楚奕的声音依旧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但其中蕴含的冰冷警告却让禅房内的温度骤降。

    “你若敢撞门,或者让你的人踏进这院子一步……”

    他话音未落,随意搁在膝上的足尖,狠狠踢在空寂大师的小腿骨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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