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平静,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童桂荣伪装出来的温情面具,“告诉我,你把妈妈留给我的那块玉佩,卖到哪里去了?”

    童桂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愣了两秒,随即眉头紧锁,眼神也开始闪躲起来。

    “什么玉佩不玉佩的?那婆娘的东西,你留着干嘛,晦气!我早就给你扔了,赶紧回家去。”

    他想挥手把儿子赶走,就像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

    “你可以不留着,但那是我的东西。”

    童冬依旧不卑不亢,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亲,“而且,你不应该翻我的东西。”

    往常,面对父亲这样的斥责,他早就转身离去了。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身后林墨的陪伴,就像一堵坚实可靠的墙,让他感觉自己的腰杆能挺得笔直。

    这就是安全感吗?

    童桂荣被儿子那双漆黑的眼珠子盯得心底发毛。

    那不是一个儿子看父亲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件垃圾,不,是比垃圾更碍眼的东西。

    他那点被酒精泡胀的胆气,瞬间就被戳破了,随即涌上来的,是恼羞成怒。

    “你看什么看!我是你老子,我翻你东西怎么了!”

    童桂荣挺了挺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胸膛,试图找回一点做父亲的威严。

    然而童冬根本没接他的话,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只是向前又逼近了一步。

    那股子劣质烟酒和汗液混合发酵的酸臭味更浓了,几乎是扑面而来,童冬却连眼睛都没眨。

    “我再问最后一次。”

    童冬的声音很平,平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把它,卖到哪里去了?”

    这不带情绪的质问,反而比任何咆哮都让童桂荣慌张。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后的长毛,像是想从老朋友那里汲取点力量。

    “现在,跟我,回家,不要在你方叔叔这里吵。”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猛地伸出那只布满油污的手,朝童冬的衣领抓去。

    他想用最原始的方式,来维护自己可笑的尊严。

    可他的手,在半空中就停住了。

    一只更干净、也更有力的手,像铁钳一样扣住了他的手腕。

    “说话就说话,动手干嘛呢!”

    林墨那懒洋洋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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