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管林墨,转而一脚踹在童桂荣的屁股上,怒骂道:“老童!你他妈倒是说啊!把冬冬的玉佩卖给谁了!你想死别拉着我!”

    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童桂荣,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被拧成麻花了,剧痛之下,最后一点尊严也碎得一干二净。

    “我说!我说!嗷!松手!快松手!骨头要断了!”

    林墨这才松开手脚,顺势后退两步,站回童冬身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童桂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张脸因为疼痛和愤怒涨成了猪肝色。

    长年酗酒掏空了他的身体,只留下一个虚胖的啤酒肚,看着唬人,实则外强中干。

    虽然酗酒会导致脂肪积累,形成啤酒肚之类的身材。

    他喘着粗气,下意识地就想抬手指着童冬的鼻子开骂,找回一点做父亲的威严。

    可他的手刚抬到一半,就看到林墨慢悠悠地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指关节。

    咔嚓,咔嚓。

    几声清脆的骨节爆响,在安静的棋牌室里格外刺耳。

    童桂荣刚挺直的腰杆瞬间又塌了下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连滚带爬地后退了一步,把刚要出口的骂声硬生生吞了回去。

    “说!”

    林墨一个字砸过去,冷得像冰。

    童桂荣浑身一哆嗦,再也不敢有半点迟疑,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玉佩我卖给了街口那家古董店了,卖了七百块。”

    “那些信呢?”童冬的声音依旧平静。

    “早就扔了。”

    童桂荣撇过头,眼神躲闪,不敢去看儿子的眼睛。

    童冬其实也猜到了,但他还是有些难受。

    林墨看他情绪不对,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先办正事,把玉佩拿回来要紧。”

    童冬像是被这一掌拍回了魂,他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地上的父亲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剩下死寂。

    他一句话都没再说,转身就朝着楼下走去。

    林墨跟了上去。

    楼上,只剩下尴尬的长毛和瘫在地上的童桂荣。

    长毛抬手指了指童桂荣,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啊...唉。”

    后面的话太难听了,他没接着往下说。

    楼下,童冬抬头望天。

    太阳落在他身上,炙热且毒辣,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额头的汗在冒,心里却像是坠入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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