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的《重民报》,贺函心中明白,若再不改革,重民社怕是难有出路了。

    但高登却对此坚决不同意,他皱着眉头,满脸不悦道:“若是如此行事,我等与那等粗鄙不堪的《大同报》又有何分别?如此一来,那些士绅大户,哪里还会订阅咱们的报纸?”

    贺函听闻,不禁鄙夷地看了高登一眼,冷笑道:“逸云兄,如今都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连活下去都成问题,还顾及什么粗鄙不粗鄙之事?难不成逸云兄家中财大气粗,有足够的钱财来支援咱们这《重民报》?”

    高登微微一怔,赶忙说道:“某自然是愿意为我重民社尽心尽力,只是家中实在并无多少余财啊。”

    虽说高登家中也算小有家资,可若是将全部身家拿出来,倾家荡产也仅仅只够维持两期《重民报》的开销罢了。

    刘南卿见状,环顾四周重民社的骨干成员,缓缓说道:“有道是‘一人计短,众人计长’,依我看,要不我等一同筹措一番?待咱们的《重民报》日后能像《大同报》那般发展起来,这成本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言罢,刘南卿率先表态:“某愿先行捐出五两银子。”

    高登等人听闻,彼此间尴尬地对视了一眼,而后又赶忙低下头去。众人心里都明白,米脂刘氏乃是本县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族,人丁兴旺,所占据的土地更是不计其数。而他们虽说也有一些家底,可与刘家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又怎敢将这钱财投入到这不知何时才能盈利的《重民报》当中,生怕这是个无底洞,有去无回。

    贺函看了看众人的神色,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某虽不像刘兄这般家底殷实,但也愿意捐出一两银子。”

    随后,有一些重民社的成员,怀着满腔的热忱,纷纷响应。有的捐了几十文,有的捐了上百文不等。然而,众人的捐款汇总起来,却连二十两银子都不到,莫说是办一期《重民报》,便是办半期刊物,这钱也是远远不够的。

    刘南卿望着桌上那零零散散的几两碎银和些许铜钱,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焰般,前所未有的升腾起来。想他为这重民社,已然耗费了足足两千两银子,可如今,其他社员凑出的银子,竟连五十两都不到。这不是明摆着把他当作冤大头吗?

    然而,此刻的他却不得不强忍着这满腔怒火。毕竟,若是重民社就此解散,那他苦心经营的名士名头可就付诸东流了。倘若《重民报》停刊,只怕整个米脂县,乃至延安府、陕西行省的读书人,都会将他视作东施效颦的笑柄。到那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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