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这在朝中那些动辄千金往来、门庭若市的高官显贵眼里,简直不值一提。

    他张俭在朔州这几年,虽不敢说两袖清风、爱民如子,但也绝对称得上“循吏”二字,至少比起那些在长安城里花天酒地、日进斗金的同僚,他已经算得上克制和清廉了。

    陛下日理万机,要操心突厥边患、山东旱情、漕运疏通,怎么可能为了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带着三位国公,跋涉千里亲自来朔州问罪?

    这绝无可能!

    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些,陛下此番前来,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俭眉头紧皱。

    陛下故意说出这违背常理之言,定是意有所指!

    自己可不能随意答话。

    毕竟这等荒诞事,我若信了,便是愚昧不堪,不堪大用。

    若我质疑,便是对君上不敬,其心可诛。

    这么一来,自己无论如何应对,似乎都落了下乘。

    张俭心里惊慌不已。

    陛下为什么要如此试探我?

    难道是朔州政务出了什么大的纰漏,被陛下知晓了?

    或是境内有豪强不法、民生怨怼之事,被人密奏到了御前?

    陛下不说破,却用这种近乎“戏弄”的方式,先声夺人,摧毁我的心防?

    不不不。

    这也不对。

    若真是朔州出了什么需要帝王亲自关注的大问题,按照常理,陛下微服私访,定会隐瞒身份暗中查探,待到证据确凿再行发落。

    可如今陛下不但亮明了身份,还带着三位国公如此招摇过市,这哪里像是查案的样子?

    再说了,若真有什么连自己这个刺史都毫不知情的重大纰漏,那得是何等惊天动地?

    朔州境内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张俭不敢说了如指掌,但也绝不会被完全蒙在鼓里。

    可这些时日以来,他确实没收到什么特别异常的消息,更没听说有什么值得陛下亲自过问、甚至不惜“戏弄”臣工的大事发生。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张俭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越想越是糊涂。

    陛下这一手,既不像是来查案的,也不像是来问罪的,更不像是寻常的巡视。

    那他到底所为何来?

    就在张俭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李世民打断了他的思绪。

    “朕这一日舟车劳顿,属实有些乏了。”

    说着,他还轻轻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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