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而夜卫居住于飞艇里,生活形式也是差不多的。

    所有的疍民都是游泳好手,犹如海獭河狸,而夜卫从小就习惯在飞艇之间跳跃,攀爬捆缚气球的绳索,十岁左右就可以独自驾驶小型喷气机或扑翼机。

    该位面流行机械动力装甲,夜卫阵营的机甲都有喷气背包,能够进行灵活的空中机动。

    林博被邀请前往启明神殿,直面大地女神的最后残骸。

    他一路上穿过廊桥和走道,瞧见小型飞机和夜卫机甲如同鸟群一样穿梭,飞艇气球表面的绳网,有许多稚气未脱的孩童竞速攀爬,玩闹的笑声清脆尖锐。

    “如今的人们以‘天空的子民’来称呼夜卫。”先知说,“但天空只是短暂的庇护所。当鸟的翅膀腐朽,它就会坠回大地。而我们的骨灰,则洒向世上最后的纯净之土。”

    启明神殿位于中心舰艇的二层甲板,厚重门扉只开一条缝,能容纳瘦弱的成年人类通过,矮人、半巨人则需要侧身挤进去。

    金属铸造的装甲门板被殿内蔓延出来的根须固定在原地,无法推动,树根丫杈茂密,就像门扉表面的浮雕。

    林博抬手触摸根须,他听到古多雷语的呢喃。神殿内的自然事物是有灵的,它们不再只说自己的过往,也会向法师问好,主动与他对话。

    “(魔法语)请把金属挪开一些。”

    “如你所愿。”古朴树根慢慢绞紧,神殿门扉逐渐敞开。

    先知并不意外,但身畔的僧侣和战士颇觉惊奇。他们知晓每一任先知在孩提时都会接受测试,能被女神选中,则门扉会略微开启,可从未有哪位神选者能让大门彻底中开。

    林博独自踏入殿内,只有肩头的小海鸥做伴。

    满地的植物根须仿佛青灰长发,铺成厚韧的毯子,没有叶片的树木如梁柱般排列耸立,在最中心处,窗外天光投下,照亮一块仅有数丈方圆的小土包。

    法师能感觉到这片室内林地蕴藏力量,耳畔的呢喃声一刻未绝,那些树木窃窃低语。

    所有奇迹要素的源头,就是那块小土包。

    林博拍了拍星钢形骸,将其收入玩家背包,又解下斗篷和风衣,褪去鞋袜,踩在土包柔软光滑的泥壤上,盘膝坐下,手结天地印。

    四下低语骤然缄默,脚下的泥土开口说话,它用飘忽若幽魂叹息般的声音咏唱龙语:“力量之子……古圣传人,我在等你……请你诉说我的真名……被遗忘的我,死亡的我,衰弱的我,需要借你的口吻——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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