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巡查使所言极是。自由难得,枷锁…亦是无处不在。龟某所求,不过是凭己心,量己力,走自己的路罢了。至于水深水浅…”

    龟太郎轻轻拍了拍身旁古朴黝黑的擎天棍,棍身裂纹仿佛活了过来,隐隐有沉重道韵流转,

    “总要趟过才知道。若真有枷锁加身,那便…碎了它。”

    “碎了它?”蛟无心重复了一遍,竖瞳死死盯着龟太郎,仿佛要将龟太郎看穿。

    厅内气氛紧绷到了极点,五大势力的使者神色各异,螭龙、虬龙使者若有所思,霸王鲸巨汉面无表情,章鱼阴影微微波动。

    岩甲老板感觉自己的龟甲都要被无形的压力挤碎了。

    足足数息之后,蛟无心忽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声中听不出喜怒:

    “好!好一个‘碎了它’!龟三道友果然心气极高!也罢,强扭的瓜不甜。今日之言,本使记下了。望道友…好自为之!”

    蛟无心深深地看了龟太郎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蕴含着一丝冰冷的警告,随即不再多言,蛟尾一摆,转身便走。

    玄青重甲带起一阵冰冷的水汽旋风。

    其他四族使者见状,也知事不可为。

    螭龙使者温润一笑,拱手道:“道友志向高远,令人钦佩。螭龙宫的大门,随时为道友敞开。”

    虬龙使者重重哼了一声,雷光隐现,大步离去。

    霸王鲸巨汉沉默地微微颔首。

    那团章鱼阴影则无声无息地淡化、消失,仿佛从未出现。

    方才还如泰山压顶般笼罩着整个客栈的威压,此刻竟如潮水般迅猛退去,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那股能让石桌龟裂、烛火凝滞的无形压力消散的瞬间,厅内响起一片细微的噼啪声。

    是被威压压得变形的木椅回弹的声响,混着散落一地的杯盘碎片,衬得满室狼藉愈发刺眼。

    诡异的寂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比先前的紧绷更让人窒息。

    方才五大使者离去时带起的罡风还未完全平息,吹动着地上的碎纸片打着旋儿,却无人敢出声打破这沉寂。

    “老大……”

    金鹏小心翼翼地凑近,翅膀上的金甲还沾着方才被威压震落的灰尘,声音里带着未散的紧张,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后怕。

    金鹏方才几乎以为,只要龟太郎的答复稍有差池,这客栈连同他们几个,都会被五大势力的余怒碾成齑粉。

    龟太郎却只是随意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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