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在此作甚?”

    “无甚要紧事……师父,那位佩金鱼袋的官人可是欧阳学士?”

    “你竟识得醉翁?”

    “欧公文章冠绝当世,天下谁人不识?”

    瞎说,寻常百姓就算听过欧阳修之名,也没几个能认出真人。

    转念想到谢清欢乃大户人家出身,也就不以为怪了。

    吴铭走进厨房,把粥热上:“欧公乃本店常客,往后还会经常见到的。”

    谢清欢双眸粲然,连走路都带了几分雀跃,恍然道:“这碗粥原是留给欧阳学士的。”

    “非也!这碗粥是留给梅翁的,欧阳学士多半是来蹭饭的。”

    “梅翁……另一人竟是圣俞先生!”

    “你连梅翁都识得,看来以前读过不少诗书啊。”

    梅尧臣可远不如欧阳修有名,更不如欧阳修在京城待得时间长,若非念过他的诗文,焉能知晓他的名号?

    “师父又拿弟子取笑!清欢虽为女儿身,幼时也是开过蒙的。”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吴铭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见谢清欢面色微红,目光却狡黠,不禁暗叹果真是我的亲传弟子,竟然连托辞都一般无二。

    粥本就是温热的,稍微热一热即可。

    吴铭捧起青瓷碗,说道:“你既景仰二位鸿儒,那便随为师一同奉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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