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本朝最顶尖的两个庖厨联手,何愁做不成正店!

    梦都做过好几场了,偏生不见上门提亲之人,真真郁闷!

    是日,趁着张顺登门商讨马家寿宴之事,何双双旁敲侧击地探问:“听闻狄枢相家前几日办了一场乔迁宴,掌灶之人可是吴掌柜?”

    “正是。”

    “吴掌柜此番做了哪些菜?”

    “俱是些前所未闻的新菜,竟和上回寿宴的菜品全然不同,当真匪夷所思!”

    “吴掌柜定然很忙罢?”

    “唔……”

    张顺摸不准何双双的态度,谨慎措辞:“吴掌柜是忙店里的生意,替人操持宴席拢共不过两回,却和姐姐的忙碌不同,京城多少富贵人家,都排着队请姐姐掌灶哩!”

    何双双展颜而笑,非是受用恭维,而是心下释然,

    是了,定是忙昏了头,无暇筹备此事。

    婚姻大事并非儿戏,须急不得,二十四年都等过来了,又岂在这一朝一夕?

    同样眼巴巴盼着的还有王蘅。

    爹爹说过,只要她将《食味小记》写得真情流露且文理通顺,便再带她寻吴川哥哥。

    可爹爹迟迟没有践行承诺。

    每当她问及,爹爹总以公事繁忙为由推说下回,说什么好菜不怕晚,等待越漫长,吃起来越香。

    哼!爹爹净会哄人!

    王蘅翻开册子,重温自己的“大作”。

    “食味小记之七夕

    七夕佳节,父亲、娘亲、哥哥、姐姐携蘅儿同游乞巧市,顺道去吴川哥哥店中吃饭。

    店里的阿翁会做一种叫糖画的吃食,用小勺舀起糖水在石板上作画,转眼便给娘亲变出一只仙鹿,给姐姐变出一只玉兔。

    我给阿翁背‘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阿翁捋须大笑,糖勺飞舞间,给我画了条活灵活现、威风凛凛的糖龙!比我的脸蛋还要大哩!

    我欢喜极了!

    只是这糖龙实在太大了!

    我从龙尾啃到龙头,小肚儿已鼓起三四分圆。

    偏此时,吴川哥哥端出许多道好菜,道道喷香,其中一碟炸得金黄油亮的小条块,唤作炸鲜奶,外皮酥脆,内里软嫩香甜,好吃极了!

    可我才吃掉一条大龙,只勉强塞了几口菜,便撑不下了。

    摸摸自己鼓胀的肚皮,脑子里忽然蹦出先生前几日的教诲:‘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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