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婚约。

    对方未肯应承,只道“秋闱之后再议”,显是待价而沽。

    如今秋闱放榜,刘几果然高中,这系捉钱少说也得翻倍。

    这倒无关紧要,只要能聘得乘龙快婿,千金何吝?只那逆女不知所踪,真个气煞人……

    “老爷——”

    轿外传来王伯的呼唤。谢居安深吸一口气,敛去眉间阴霾,面带些许笑容,掀帘而出。

    双方见礼毕,谢居安道过贺,随即切入正题:“前番所议之事,不知小官人意下如何?谢某已备下系捉钱一千二百贯,小女的妆奁亦不下万贯之数。”

    “刘某尚在权衡,王家可是许以一千五百贯……”

    见其抬价,谢居安反倒安下心来:肯抬价,便是存了结亲之念,至少不会推到省试之后。

    区区三百贯,于他不过九牛一毛。

    但谢居安到底是生意人,哪能任由对方漫天要价?

    他正色道:“谢家女儿是何等品貌才情,小官人该当有耳闻,绝非寻常商贾之女可比!非是谢某夸口,以小官人之才学,必有锦绣前程,唯小女堪为良配。”

    略一停顿,又道:“三百贯算得了甚?他日结为连理,谢家上下皆是小官人的臂膀!”

    刘几心中确已属意谢家这门亲事。

    他岂不知省试之后,系捉钱还能水涨船高?

    然秋闱放榜,无论中举与否,按规矩皆须迁出太学,另觅居所。没了太学发放的例钱和免费餐食,在吃穿用度上难免捉襟见肘。

    这几日又在吴记川饭连享美食,早已囊中羞涩。距省试尚有数月,他急待银钱周转,同谢家定亲,无疑是解这燃眉之急的上上策。

    一千二百贯,数目已相当可观。且这系捉钱是白拿的定金,纵使今科落榜,也无需退还分毫。

    当然,以他的才学,断无可能落第,无非是名次高低之别罢了。

    刘几本欲再抬价码,转念一想:自己寒窗十载,饱读圣贤书,岂能行那市侩之举,自坠身份?

    遂改口道:“婚姻大事,终非儿戏,可否容某与令嫒一晤?便是隔着屏风叙谈片刻,亦是好的。”

    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谢家千金是否真如谢掌柜所宣称的那般品貌才情俱佳,攀谈几句,自见分晓。

    “这……”

    谢居安知其用意,此乃常情,并不过分,只恨那逆女……

    一念及此,怒意又生。

    他强压心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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