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同,她最喜看书,经史子集、话本杂谈……什么书都看,私下里也偷偷写诗作词,姐姐走后便写得少了,因这家中再无人懂得欣赏。

    这刘几确非浪得虚名,学识深厚,且不摆架子,也不因她是女子而有所轻视,反倒对她赞誉有加。

    生平头一回得到外人的认可,还是今科夺魁的大热,谢清乐雀跃不已。

    适才的脚步声,不过是原地踏步,佯装离去罢了。

    此时听闻对方要走,谢清乐心中的好奇终究压过了规矩,于是屏住呼吸,悄悄挪到屏风边,探头窥看。

    迎接她的却是父亲冷峻的目光!

    谢清乐吓得一哆嗦,赶紧缩回脖子。

    送走刘几,谢居安转身回府,脸上的笑意顷刻褪去。

    这门婚事大约是定下了,可悬在心头的巨石并未落地。

    一日寻不回那逆女,他这心头的巨石便一日落不了地

    幸而,眼下只是口头之约,待明年殿试放榜,刘几授官,应是五月以后了。

    至于如约完婚,少说也得一两年光景。

    到那时,总该把那逆女找回来了。

    若真个找不到……

    谢居安返回内堂,走向小女儿。

    届时清乐也已过及笄之年,模样、才情不输其姐,横竖都是谢家的女儿,谁嫁过去,又有何分别?

    一念及此,他便问道:“你觉得如何?”

    “我?”谢清乐一怔,“清乐不敢妄议姐夫。”

    “没让你妄议。为父问你,依你看,这刘几可算是你姐姐的良配?”

    看似在问长女,实则在试探幼女的态度。

    “这……若论才学,刘小官人自是配得上姐姐。只是……”谢清乐斟酌用词,“只是姐姐未必看重才学。”

    “不看重才学看重什么?难不成看重烧柴做饭!呵!可笑!”

    谢居安嗤笑一声,神色复又严厉起来,肃然道:“你姐姐离经叛道,你当引以为戒,断不可重蹈覆辙!”

    谢清乐当即表态:“爹爹放心!女儿只是好吃,对庖厨之事却是半点兴趣也无!”

    话分两头。

    却说刘几乘车离了谢家,看着车上的两大箱钱财,心里格外踏实。

    王伯亲自驾车送他返回新居——他已于前日迁出太学,在城南朱雀门外赁了间灾后重建的小屋暂住。

    为何租住于此?

    一来,房源多且新,租金也不算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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