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

    这自然是场面话,吴铭来这边不久,认识的同行屈指可数。

    “一代新人换旧人!周某老矣,也该轮到你们年轻人崭露头角了。”

    “哪里的话!周铛头宝刀未老,厨艺精湛,吴某佩服得紧……”

    这话倒不全是客套,今日所尝菜肴,已足见周铛头的手艺。

    泛泛而谈显得虚伪,吴铭又结合各色菜品细细道来,以称赞为主,偶尔提点小建议。

    赞美谁不爱听?何况这番赞美之词来自眼下备受瞩目的同行,含金量极高。

    欣喜归欣喜,但听对方提出建议,周端不禁心头一凛,恍然颔首,对其越发另眼相看。

    这位吴掌柜看着年纪不大,见闻却极其广博,各色食材、烹制技法信手拈来,且见解独到,显有真才实学,并非徒有虚名之辈。

    一旁的周琦却颇有些不快,心想你一个没师承的野厨子,也敢对父亲做的菜指指点点?

    他自幼随父学艺,早晚要承父亲衣钵。

    有道是虎父无犬子,父亲乃东京食林执牛耳者,儿子自然也被行内寄予厚望,周琦心里也早已以年轻一代翘楚自居。

    谁料突然冒出来一个无名氏,看模样比他大不了几岁,声誉之隆俨然压过自己!

    至于对方所言,他心底带着抵触,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更遑论分辨对或不对了。

    反倒是周端不骄不矜,认真听罢,感慨道:“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晚辈浅见,教诸位见笑了。”

    吴铭谦虚两句,随后发出邀请:“今日幸得王掌柜相邀,既饱口福,亦开眼界。吴某近来做了几样新菜,明日午后,周铛头若是得空,务必来小店一叙。”

    他本打算用烤冷面、蛋烘糕以厨会友,为此特意留了些食材。

    但尝过矾楼的菜品后,他便改了主意。对方以丰盛酒食招待,自己若拿市食小吃回礼,未免过于寒酸了。

    得做几样见功夫的菜才是。

    周端一口应下。他与王辩正是为了见识无名氏的手艺,方才邀他来矾楼以厨会友。

    时辰不早,吴铭不再多言,同铁牛拱手告辞,驾着餐车沿来时路折返,先去何双双府上停放餐车,随后回吴记川饭。

    张关索领了工钱,自回家中不提。

    吴铭推了推店门,已从里面闩上。

    见卧房里犹有灯烛光,便扬声唤道:“小谢!可是睡下了?”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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