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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端夹起底层的肉片,霎时愕然瞠目。

    这些肉片竟是连在一起的!

    这得有多长?!

    且不论将一整块肉切成连续不断的薄片,难度有多高,即便能做到,他也完全想象不出,如何将之盘成塔状。

    宝塔肉已蒸至绵软,稍一用力,便将肉片撕下。

    入口是浓厚的咸鲜酱香,肥肉一抿即化,瘦肉同样软烂,不待他细细品味,吸足了酱汁的肉片便已滑过喉间,唯余醇厚的脂香在口中荡漾。

    谢正亮率先唤道:“来碗米饭!”

    一个时辰前,他才在吴记大快朵颐,饿倒不饿,顶多只能再干两碗米饭。

    王辩和周端亦各要一碗,谢居安只要半碗。

    四人皆是饕客,深知此菜合该配饭食用。

    诸般惊叹暂且抛之脑后,先干饭!

    店堂里安静,唯有碗筷相碰的脆响及轻微的咀嚼声。

    两菜一汤转眼即尽。

    “嗝……”

    谢正亮抚摸着鼓胀的肚皮,一脸满足地打个饱嗝。

    这回是真饱了,再吃便要溢出来了。

    李二郎进厨房里通传。

    见时辰不早,吴铭让三个厨娘着手备料,他则随二郎至店堂里同客人唠嗑,询问食后感。

    谢家父子和王掌柜皆赞不绝口,唯有周端长叹一声:“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另三人是食客,只知吴掌柜手艺卓绝,却不知高到何种程度。

    周端身为庖厨,更清楚其中差距。

    他本以为自己的厨艺已算得上集百家之长,吃罢这三道菜,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由此可见,那份食单上的种种新奇菜品并非新瓶装旧酒,实有独到之处。

    周端颇受打击。

    他从厨半生,好不容易行至山巅,今日才发现自己爬的是座土坡,绝顶之上另有他人,且还是个年轻人!

    “吴掌柜当真没有师承?”

    吴铭摇头称否,再度搬出少时得一老道敲头开窍的说辞应付了事。

    四人相顾愕然。

    这番说辞倒和坊间盛传的家言近似,但从吴掌柜口中道出,可信度拉满。

    周端当场便信了。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不然,一个没有正经师承的年轻庖厨,又是从何处习得的绝顶手艺?

    一念及此,顿感释然。

    吴掌柜有此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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