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也止住了。”

    巩沙头猛的看过去,两个医生在给阿臣和小金抢救。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嘴唇颤抖着看向项越:“哥...他们没死?”

    项越点头,巩沙蜷缩起身子,像八岁那年蜷缩在水泥管那样,无声地颤抖。

    眼泪混着血污从指缝里渗出来,砸在项越的腿上,

    “哥,我好害怕...比六岁那晚还害怕...阿达腿被钢筋穿了,小四头上出了好多血,老三的肠子都快出来了,小金的胳膊烧没了,老刀他...”

    巩沙整个人嚎啕大哭,身子抖的不行。

    项越搂住他的肩膀,感觉对方的骨架硌得人生疼,这小子,两天就瘦了一大圈。

    他拍了拍巩沙后背,声音低了些:“哭个屁,洪星的男人流血不流泪。”

    嘴里是这么说,项越自己的喉咙也发紧,“他们要是看见你哭,醒来能笑你一辈子。”

    巩沙抓住项越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项越肉里:“可是哥...他们都在流血...”

    他抬起头,脸上的泪混着黑灰:“我带他们来香江,说要救你回家,可现在...”

    “现在老子不就在你边上?” 项越从兜里掏出疤蛇的血色头巾,塞进巩沙手里,

    “看见没?血还没干呢。你以为老子不心里不疼?”

    他指了指走廊里的担架。

    “你看看,兄弟们倒下的时候,手里攥着的是敌人的头发,眼里看着的是兄弟的背影,你觉得他们那时候会后悔吗?”

    巩沙低头盯着手里的头带,“洪星” 二字被血浸得发暗,却依然清晰。

    “哥,” 巩沙吸了吸鼻子,“下辈子我还当你的老幺,还当兄弟们的沙哥。”

    “没他妈下辈子。” 项越打断他,

    “这辈子你得给老子活久点,给每个兄弟送饭,给老刀买烟,给阿水擦屁股......”

    “他妈的,那小子肠子要是感染了,老子剁了你。”

    巩沙终于笑了,带着哭腔的笑:“我愿意的,我在医院天天守着他们,以后工资都给他们买烟。”

    项越看着巩沙逐渐恢复焦距的眼神,知道这小子挺过来了。

    “走吧,又不是八岁了,躺的老子腿都麻了,草,走了!”他拍了拍巩沙后背。

    保镖队长适时上前,把项越扶到轮椅上。

    项越这才发现他的绷带又开始渗血,伤口火辣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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