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烟盒砸在餐桌上,房文山一下子站起来,额头青筋暴起。

    “老子送你去上大学,不是给那混混培养马仔的!”

    他又不傻,项越那边要开物流公司,自家女儿就要读物流管理!这是想干嘛!

    这两天一个个的都在忤逆他,他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房可儿没有躲避父亲带着怒火的眼神,她站了起来,一字一句说道,

    “我要读物流管理!洪星需要我,我是洪星的名誉董事!”

    “名誉董事?”房文山冷笑,“那小子拿你当花瓶摆着玩呢!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他怎么会招你进公司!”

    “那也比你拿我当木偶强!”房可儿声音拔高,

    “我当了十年乖女儿!这两个月是十年来最开心的日子!”

    “从小到大,你说你忙,我就自己照顾自己,你说有些朋友会利用我,我就不和那些人接触!”

    “你总说项越他们是混混,可他记得我不吃鱼,会关照食堂别给我打鱼,他记得我怕黑,会在办公室给我装小夜灯。”

    “洪星的兄弟会带着我一起上英语课,会轮流督促我读书。”

    “他们没带我做过坏事!在香江出事了,项越让童诏护着我,他和连虎去引开坏人!差点死掉,这就是您说的一直在利用我吗?”

    房文山怔住了,这是第一次看到女儿这样,也是第一次知道女儿在洪星的事。

    “而你呢?” 房可儿擦了擦眼角,

    “你习惯把局长的姿态带回家,用对下属的方式对我,我的一切,都要按你的剧本走!”

    房文山又点了根香烟,想了想这些年他和女儿相处的方式。

    妻子临终说过:“老房,别总把警服穿回家。”

    这些年他习惯了发号施令,安排女儿的一切,却忘了她早已不是那个躲在警服后要糖吃的小女孩。

    “妈妈走的时候,让我听你的话。” 房可儿歇斯底里,

    “我还要怎么听话,我二十岁了啊!连我想读什么专业都决定不了...”

    客厅静的能听到呼吸声,两人沉默的对峙着。

    房文山望着陌生的女儿,没有幼稚,没有呆萌,有的只是坚持。

    这一刻,房可儿不再是那个提线木偶,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房文山第一次想自己是不是错了?

    想着想着,他自嘲的笑了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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