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紧了。

    “房局长!你跟我过来!”

    说完,径直走向旁边空着的办公室。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边的嘈杂。

    办公室里只剩下严队长和房文山。

    严队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指头烦躁地敲着桌面,

    “老房!你以为我不知道线人是什么处境?不知道他们的危险?不知道他们的牺牲?”

    “刑法第二十条,特殊防卫!写得明明白白!可你摸着良心说,这些年,有几个案子能用上这条?有几个地方敢开这个口子?”

    他死死盯着房文山:

    “所有地方都在维稳,老房!现在是什么风口浪尖?”

    “全省的眼睛,乃至全国的眼睛,都他妈盯着扬市!盯着这个案子!”

    “你想为了一个案子,把自己和整个调查组都搭进去当靶子?”

    “这口大锅,是你背得起?还是我背得起!”

    房文山被噎得说不出话,眼里的光一点点变暗。

    一股憋屈和无力,沉甸甸的压在他心头。

    他懂,他太懂体制内的条条框框了。

    法理人情,呵...有时候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

    看着老同学憋红的脸,严队长敲桌子的手指停了下来,重重叹了口气。

    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房文山跟前,手用力按在他的肩膀上,

    “老房啊,你...哎!傻啊?”

    他凑近了些,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刑勇这事,板上钉钉的防卫过当!是跑不了的,但是防卫过当也分,这只能算情节最轻的那档,再说...”

    “你别忘了!他还为警方做出了重大贡献!这些东西是他和林嘉拿命换来的!”

    “把这些写进报告递上去,法官心里能没数?能争取不到缓刑?”

    严队长深吸一口气,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

    “听着,判三缓三!这是底线!也是唯一能救他的路!”

    他盯着房文山的眼睛,

    “这样,对上头,咱们有法条顶着!对下面,也算有个交代,给刑勇留了条活路!方方面面都过得去!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他手指在桌面上,写出项越的名字,“这个结果,那边...也能接受。”

    房文山僵在那里,肩膀被严队长按得生疼。

    他知道老同学能把他拉进来说这些,已经是在照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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