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堰说不出话来。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回答?他拿什么回答?

    说“继续抓”?

    只要他敢说,这群红了眼的泥腿子就敢埋。

    说“不抓了”?

    那他这个市长的脸,等于被人当着全江城的面,扒了个底朝天!

    他输了。

    在项越敢闯卡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经营了一辈子官场游戏,大家都是戴着面具,在规则的棋盘里互相下套、使绊子。

    就算是生死大仇,也得讲个体面。

    可项越这条疯狗...他根本不跟你下棋。

    他直接冲上来,掀了桌子,再抓起棋盘,照着你的脸猛砸!

    所谓的阴谋,阳谋,在不讲理的疯狗面前,全都成了他妈的过家家!

    他甚至怕,怕项越这个杂种上头,真的把他弄死在这里。

    “怎么?”项越看他的孬种样,撇撇嘴,脸上嘲讽更浓,

    “王市长,你也哑巴了?是不是还琢磨怎么把我抓进去啊!”

    他突然变得狰狞,

    “我他妈就搞不明白了!自从我踏进江城,你个老东西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下套使绊子!我他妈的忍了!”

    “今天!你更是带着人,断我兄弟的生路!空口白牙,污蔑我冲卡,污蔑我犯法!”

    他贴着王堰的脸,用尽全力嘶吼,

    “你是不是真觉得,我项越没脾气,可以任你拿捏,随你欺负?”

    一声质问,道出了所有被压迫者的心声,在场每一个举着武器的人,狠狠咬牙,嗜血的眼神像是想把王堰撕了。

    王堰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发现自己一贯爱说的话术在这根本站不住脚。

    江城官场上,谁不知道他针对项越。

    以前还能披着规则的外衣,这次,工地塌方,见死不救,堵路抓人...

    他用屁股想都知道,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他!

    项越不再看他的死人脸,而是面向巩沙的手机镜头,也面向所有在场的兄弟,

    “诸位兄弟,诸位乡亲!你们都看到了!我们只是想救人,救我们被埋在下面的兄弟!我们有什么错?”

    “可他!”项越指向王堰,

    “江城的父母官,王堰!他堵我们的活路,现在还要给我们扣上犯法的帽子!”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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