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都没有,身上伤口流出的脓和血黏住了衣服,又冷又疼。

    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见到天使的时候,一束光照了进来。

    他好像真的见到了天使。

    一个和他差不多的男孩,逆着光,探头看向管子里。

    “喂,还活着吗?”

    少年见他不说话,退了出去。

    巩沙已经习以为常,多的是好奇的人看一眼。

    只是看着水泥管里只有个脏小孩就不再感兴趣,过客匆匆,匆匆过客,没有人会在意他的身世。

    很奇怪的是,第二天,这个男孩又来了,还是带着两个小伙伴。

    这次,小男孩连头都没探进来,只是在外面的石头上放了一个还带着热气的馒头。

    从那天起,这个叫项越的男孩,天天带着人来。

    不是馒头就是野果,一天不落。

    直到有一天,小野兽在外抢食,被几个大人打了。

    铁棍敲在身上好痛。

    水泥管外的雨下的好大,他好冷,他想他真的要死了。

    只是这时的小兽好像有了想见的人,那个叫项越的男孩。

    他要是来了没见到自己,会不会难受。

    他听大人说过,人喜欢养小狗,如果小狗死了,主人会很难受。

    他亲眼见过别人安葬过小狗。

    他想,那个叫项越的男孩,应该是把自己当成小狗养了。

    毕竟每天过来投喂,就是养小狗嘛。

    但是现在小狗要死了,项越也会像他见过的人一样,把小狗埋进土里吧。

    那很好了,他知道的,人死了有人埋是幸福的,嘿嘿,他也会被人埋进去嘞。

    就在他撑不住的时候,项越又来了。

    这次项越没有放下吃的就走,而是用雨衣裹住他,带他去诊所,给他吃药,救了他的命。

    从那天起,项越就是他的天,他的神,他的父亲、哥哥。

    是项越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给他饭吃,给他衣服穿,教他打架,教他做人。

    他,巩沙,一条贱命,就是为越哥而生。

    “哥...”

    巩沙嘴唇动了动,发不出声。

    他用最后的力气,把怀里铁箱抱得更紧。

    这里面,装着能弄死王堰的证据。

    这是越哥要的。

    就算他死了,这个箱子也要保住,一定要到哥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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