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

    李德明在老五的引领下走进办公室,这个五十出头的中年人身着一件普通的深色夹克,脸上的皱纹和眼角的细纹非常明显。

    “坐。”杨鸣示意李德明就座,同时递过去一支烟。

    李德明婉拒了香烟,从档案袋中取出一叠文件。

    “这是去年年中的一笔资金往来记录……”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总额两千万,分三个月通过六家公司转出。”

    杨鸣接过文件,那是一系列复杂的转账凭证和财务报表。

    资金像一条隐秘的溪流,穿过多个空壳公司,最终汇入一家名为“润泽投资”的账户。

    每一笔转账都披着合法的外衣,从项目投资到设备采购,伪装得天衣无缝。

    “这些记录,你是怎么保存下来的?”杨鸣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文件上。

    李德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外套的拉链:“当时负责这笔资金操作的还有老郑。”

    他顿了顿:“去年他得了肺癌,已经死了……当时张总把资金链条分成两段,我负责前半段,老郑负责后半段。”

    “后来呢?”

    “老郑住院前两天,给了我一个公文包,说是让我帮他保管。”李德明的声音略微发涩,“等风声过了再还给他。但他再也没能来取……”

    公文包里是完整的资金路径图和一本记事本,记录着每笔资金的去向。

    其中“润泽投资”的法人代表是一个叫陈建国的人。

    “就这些?”杨鸣眯起眼睛。

    “恩。”李德明略显局促,“我只知道这些。当时张总对这笔钱特别重视,要求所有程序都要做得万无一失。”

    杨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片刻后问:“那你怎么觉得这就是张志强行贿的证据?”

    “我打听过那家润泽投资公司。”李德明的声音压得更低,身体也不自觉地前倾,这是常年处理敏感信息养成的习惯,“表面上是做房地产投资,可是……”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这几年翰海的一些项目,但凡是润泽投资参与的,就没有一个卡过壳。”

    他的目光在办公室的角落游移,继续说道:“而且每次润泽投资一插手,项目的利润至少要被多分走三成。”

    杨鸣手指轻叩桌面,抬眼看向他:“你觉得这些就能说明问题?”

    李德明苦笑了一下:“杨总,在财务部待了这么久,有些事不用说透,看看数字就明白。这种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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