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奥迪轿车悄然滑入停车场。

    杨鸣从车上下来,西装笔挺。

    朗安和狄明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却在不经意间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大堂里,两位身着旗袍的迎宾小姐露出职业化的微笑:“欢迎光临。”

    电梯升至二楼,走廊上的水晶灯将暖黄的光线投射在深色的地毯上。

    包厢门口,七八个纹身男倚在墙边,手臂上盘踞的青龙翻腾,脖颈间的蝎子狰狞。

    他们用挑衅的目光打量着来人。

    推开包厢门,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

    一片狼藉的餐桌上,果盘早已被掏空,满地瓜子壳。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约莫三十出头,一双斜视的眼睛让他的笑容显得有些阴冷。

    杨鸣在对面坐下,姿态从容,盯着对方。

    终于,斜眼受不了这种注视,粗声粗气地开口:“看啥子?老子脸上有花?”

    “斜眼是吧?”杨鸣开口说,“赔偿金已经给了,这顿饭我也会买单。不知道,这事是不是可以到此为止?”

    斜眼啐出一口瓜子壳,眼神凶狠:“到此为止?你算老几?”

    他的声调陡然拔高:“那龟儿子动了我兄弟的老婆,赔钱就想把事情揭过去?哪有这么容易?你现在喊他过来跪着给我兄弟道歉,不然这个事情不算完!”

    他目光在狄明和朗安身上扫过:“如果他不来,你们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话音未落,包厢里的气氛骤然紧绷。

    所有小混混“唰”地站起身!

    ……

    君悦酒店四楼是专门招待熟客,平日里不对外开放。

    此时,一间装饰考究的包厢里,水晶吊灯在余四姐手中的红酒杯上投下暧昧的光影。

    她慵懒地坐在张泰的大腿上,声音里带着蛊惑与责备:“你们男人啊,没得手之前,说话比蜜还甜。得了手,见个面比登天还难。”

    她微微偏头,眼波流转:“没一个好东西。”

    张泰的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轻摩挲,脸上挂着笑容:“这不是最近比较忙嘛。”

    “忙?”余四姐突然站起身,水蛇般的腰肢扭动着走向旁边的椅子,“谁不忙?就你张总忙?”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实的怨气,却又恰到好处地保持着分寸:“我先说好了,斜眼要是把我这儿闹得乌烟瘴气,你可得赔。”

    张泰满不在乎地笑笑:“放心,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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