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隐秘的较量中,她赢了。

    “小安,进来一下。”刘蕴的声音透过别墅的对讲系统传到车库。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邀请朗安进入别墅的生活区域,而不仅仅是停留在玄关或车库。

    朗安很快出现在客厅门口,依然是那身深色衣物,整洁简单。

    “坐吧,”刘蕴指了指沙发,然后走向酒柜,“喝点什么?威士忌还是白兰地?”

    这个问题本身就标志着一种关系的改变。

    在过去,她不会询问一个司机的饮酒偏好,更不会提供自己珍藏的酒。

    但此刻,她发现自己心甘情愿地打破这道界限,试图建立一种新的联系。

    “都行,谢谢。”朗安的回答依然简洁,声音平稳如常。

    刘蕴取出两个水晶杯,倒了约两指高的酒液,递给朗安一杯,然后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房间里的灯光柔和,窗外的雨声提供了一种私密的氛围,仿佛将这个空间与外界隔离开来。

    “《虚度》的事情解决了。”刘蕴啜饮了一口酒,目光直视朗安的眼睛,“是你帮的忙,对吗?”

    这个问题悬在空气中,不仅是一个简单的确认,更是一次试探。

    朗安轻轻旋转着手中的酒杯:“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

    “怎么做到的?”

    朗安的目光从酒杯移到她脸上,那种平静几乎令人不安:“你确定想知道?”

    这个反问包含着一层隐晦的警告,仿佛在说某些信息一旦获知,就无法回到无知的状态。

    刘蕴微微收紧了握杯的手指,内心的好奇战胜了潜意识中的警惕。

    “当然。”她的语气轻松,带着一丝玩笑般的调侃,“我总该知道自己欠了什么人情,不是吗?”

    朗安放下酒杯,坐直身体,开始以一种近乎公事公办的语调叙述他的行动。

    他描述了如何前往深市,如何闯入工作室,如何在黎导的办公室里亮出一把枪。

    他的叙述冷静而详尽,没有任何情绪化的修饰,也没有刻意隐瞒任何细节。

    随着叙述的深入,刘蕴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酒杯在她手中几乎纹丝不动。

    这种叙述方式本身就带着一种冷酷的真实感,那种完全不需要通过夸张或情绪渲染来增加可信度的平静,反而让整个过程显得更加真实可怕。

    “你在开玩笑。”刘蕴放下酒杯,笑容勉强而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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