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落在蹒跚的秦天诚身上,没有厌恶,没有鄙夷,只有一种奇特的平静,仿佛在注视一件等待修补的破旧衣物。

    “你能搬东西吗?”她问。

    秦天诚没有多想就点了头。

    那天,他搬了一整天的布匹和煤炭,换来了一顿热腾腾的饭菜和店后一间潮湿阴暗的杂物间睡觉的权利。

    他以为这只是一次临时的工作,没想到却成了他生命中的转折点。

    裁缝铺的老板娘姓林,是个寡妇,带着一个十七岁的女儿林玉。

    在那个物资匮乏、人心惶惶的年代,母女两人相依为命,勉强维持着这间裁缝铺。

    秦天诚就这样留了下来,起初只是帮工,帮老板娘送衣服、买材料、劈柴生火。

    但日子久了,他做的事情越来越多,从简单的杂务到学习裁剪,再到接待客人、记账,几乎成了这个小店的一部分。

    他的勤劳和忠诚换来了林老板娘越来越多的信任,也让他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这对不同寻常的母女。

    林老板娘不是普通的裁缝。

    在白天忙碌的工作结束后,她常常点起一盏昏黄的油灯,在后院的小桌前读书写字,有时弹一曲古琴,那琴声幽远深长,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她的女儿林玉则继承了母亲的才情与气质,不仅能熟练地操作针线,还精通诗书琴画,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保持着一种近乎固执的优雅。

    这种种迹象让秦天诚逐渐意识到,这对母女的身世恐怕不简单,但他从不多问,只是更加努力地工作,希望能够减轻她们的负担。

    三年过去,秦天诚从一个骨瘦如柴的农村青年,变成了身形壮实的年轻人。

    他的手臂因为常年搬运重物而结实有力,眼神却依然沉静如水。

    他早已不再是那个简单的帮工,而是裁缝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林老板娘待他如同家人,林玉对他也从最初的客气疏远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这种亲近让秦天诚心中萌生了一种复杂的情感,但他很快就将这种情感掐灭在了萌芽状态。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

    林玉出身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雅致。

    而他只是一个粗鄙的农村青年,除了一身蛮力,一无所有。

    即使在这间小小的裁缝铺里相安无事地共处几年,也改变不了他们之间天然的鸿沟。

    他能做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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