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安接过,没有立刻打开,只是放进自己的外套内袋。

    “说说具体情况。”

    约翰·冯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沿,那是他在整理思路时的习惯。

    “刘特作的钱,大概二十多亿美金,分成三股。”他压低声音,“第一股,以‘阿米尔家族办公室’的名义投进海湾的港口和地产项目,大概八到十亿,表面上是长期投资,但实际控制权在几个影子公司手里,这些公司的股东都查不到真实身份。”

    朗安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第二股,变成高价艺术品和游艇,由第三方代持。我查到三艘游艇,两幅画,一座庄园,加起来差不多五到六亿。买家都是壳公司,注册地在开曼和巴哈马,但实际受益人指向刘特作的几个代理人。”

    “第三股?”

    “藏在几支私募基金和慈善永续基金里,大概六到八亿。这些基金表面上合法,有审计,有年报,但资金实际流向被层层嵌套掩盖了。我追了两周,只能确认钱进去了,但出来的路径还没完全理清。”

    约翰·冯顿了顿,目光盯着朗安。

    “但我发现一个问题。”

    朗安抬眼。

    “刘特作不只是在洗自己的钱,他也在帮别人洗。”约翰·冯说,“我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他和几个中东的‘影子投资人’有联系,这些人专门帮皇室成员做资产转移,表面上是投资,实际上是把家族的钱转到私人账户。”

    “哈立德王储?”

    “他只是其中一个。”约翰·冯说,“刘特作像个掮客,谁需要洗钱,他就提供渠道。他手里有一整套成熟的操作模式:找代理人,签协议,注册公司,走账,最后撤资。”

    朗安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摩挲,没有接话。

    约翰·冯继续说:“他惯用的操作是这样:他找代理人签投资协议,表面上代理人只是个执行者,但在注册环节,他会通过律师团队把‘实际受益人’一栏偷偷改成代理人的名字。这不算伪造签名,只是利用离岸公司注册的监管漏洞。”

    朗安的表情没变,但他停止了摩挲桌面的动作。

    “一旦出事,代理人就是那个背锅的人。”约翰·冯说,“钱名义上在代理人手里,但实际控制权还在刘特作和他背后的人手里。等风声不对,他们撤资跑路,留下代理人面对执法机构和债权人。”

    “你确定?”

    “我通过暗网拿到了几份文件,是刘特作律师团队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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