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

    等余令慌忙把猫捞起来,小姑娘已经弓着腰快速的离去。

    可怜的猫瑟瑟发抖。

    院子枣树的阴影下。

    余员外望着女儿做贼般离开,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

    最后把目光落在余令住的西厢房喃喃道:

    “小子,是为奴还是为子,就看你自己了!”

    屋子的木桶里,余令望着湿漉漉的小猫笑了笑。

    最后把目光落在那堆叠的整齐的衣衫上喃喃道:

    “将心比心,只要有口饭吃,别说认爹,杀人放火我都干!”

    吹熄蜡烛,躺在床上。

    被褥里吸饱了日晒的老棉胎散发着余温,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

    余令贪婪的嗅着,如一只饿犬。

    过往的记忆又浮上心头。

    一个困倦秋日的下午,日头暖暖的,奶奶拿着竹棍均匀的拍打在被褥的棉团上,将阳光,桂花的香铺开……

    然后一针针的锁在被褥上。

    这个味道就是的。

    被褥捂着脑袋,余令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这一刻才是人,先前的三年连畜生都不如,甚至抵不上那一头驴子。

    驴子还能吃带盐味的黑豆子。

    自己连豆子都没有。

    ……

    天亮了,余令早早的就爬了起来。

    抱着墙角的扫把就开始打扫院落的卫生,清理着井沿的灰尘。

    京城风沙大,尤其是现在的四月,像是要把春天吹跑。

    (pS:《明史·五行志》,京城正月到四月为沙尘暴高发期!)

    余令忙碌着,昨日员外管了三顿饭,自己不能白吃人家的。

    自己目前这身子也干不了什么,那就从力所能及的事开始。

    正房木窗露出一道缝,余员外透过缝隙。

    望着忙碌的余令,又开始自言自语的嘀咕了起来。

    “倒是一个有眼色的人,可我怎么觉得你就不像一个孩子呢,这得吃多少苦才这般有眼色啊!”

    余员外摇了摇头,轻轻咳嗽了几声,推门走出了门外。

    “早!”

    “余伯早!”

    “这么勤快是怕我赶走是吧!”

    余令抬起头笑了笑。

    虽然就是这样的,但余令还是不习惯说很多的话。

    余令觉得自己心理应该是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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