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的案?”

    “学生报的案!”

    “何事?”

    余令细细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没说自己是逃离归来的军户。

    直接说自己是从京城回来准备考试的学子。

    然后不经意间露出书本上的红大印。

    这本书本来就大,且不同于市面上的任何书籍,余令就算不故意漏出来艾主薄也能看得见。

    余令只不过是想让他看的更清楚一些。

    “这是啥书?”

    “在京城偶见太子爷,太子爷不嫌学生愚钝,赐书鼓励,随手就给了学生一本!”

    余令在撒谎,可这个谎余令断定这个官员不敢去验证。

    书是真的,太子给的是真的,也就鼓励不是真的。

    艾主薄这辈子没见过太子,闻言立马弯腰:“可否一观?”

    “大人请看!”

    宫里出来的东西质量自然不会差。

    东西一到手,一摸纸张,一看油墨,艾主薄就知道这小子说的是真的。

    艾主薄羡慕的扫了几眼,然后双手捧着奉还。

    “怎么回事?”

    余令把事发的经过,结果再次细细地讲了一遍,这一次艾主薄听进去了。

    “屋舍是你的?”

    “大人尽管查,学生可以用朱圣人发誓,学生若是……”

    艾主薄望着那个被摔破的箱子直接挥挥手道:

    “拘了!”

    跟着他来的那一群力役冲出来,拖着大伯母的女婿就离开。

    大伯母又哭了,她女儿也哭了,这一次的哭声明显不一样。

    没有了趾高气扬的味道。

    见这位官员要走,余令快步上前,恭敬道:

    “学生今后准备考童生,大人是官员,是文曲星,小子想沾一点文运!”

    艾主薄开心坏了。

    若是大人说他文曲星,他会厌恶到极点。

    因为到现在他也只是一个童生,童生考试他虽然过了,但并未考到一、二等。

    因为只有童生考试的一、二等的才有资格去参加“录科”。

    只有过了“录科”,那才算是秀才公。

    所以,他连个秀才都算不上。

    可若是一个小子管自己叫文曲星,他就会很开心,童言无忌。

    小孩子又能有什么坏的心思呢?

    “怎么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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