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里屋,片刻之后他又走了出来,手里多了几张写满小字的纸张。

    “自己看看吧!”

    不看还好,这一看余令有点脸红。

    从剿匪,到带领百姓挖水塘修水坝,再到发宏愿修缮大慈恩寺……

    短短数百言,硬是把自己夸成了一个有智慧,有毅力,还有着为国分担,为皇帝尽孝的完美之人。

    字里行间,尽是推崇。

    余令呆呆地看着,不可置信道:“这是我?”

    “这就是你!”

    “我这么厉害?”

    沈毅笑了笑,目光也变得深邃了起来,望着余令道:

    “小余令,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手里这封折子一撒手,你就是阉党,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还当这是好事么?”

    余令闻言不解道:

    “我为什么要洗,难道说您认为在宫里当内侍很丢人?又或是当内侍的都是恶人,您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

    沈毅一愣,余令的回答让他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从秦朝的赵高,汉朝的十常侍,唐朝的高力士等等,这哪一个不是让人厌恶的阉人?

    也因为这些人,让他们后人认为阉人都是如此。

    沈毅很想告诉全天下这么说不对,阉人也有好的,都断了子孙根,图谋再多也是镜花水月。

    说句难听的,自己这样的内侍手中的权力都是来自万岁爷。

    万岁爷若是不喜欢自己,一句话就能把自己身上的权力拆的干干净净。

    沈毅深吸一口气:“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都是为了活着罢了,我兄长若不是为了活着,也不会选择进宫这条路了,难道他就是坏人?”

    余令抬起头,深吸一口气:

    “我到长安,南宫大人对余家也是照顾有加,赠宅院,谋生计,难道南宫大人在我心里也是坏人?”

    沈毅笑了,他觉得余令越发的顺眼了。

    在余令不解的眼神里,他从余令手里拿过那些纸张。

    然后当着余令的面撕的粉碎,挥手扬在这大厅之中。

    “那你的好坏定义是什么?”

    “小子心里没大义,对我而言,谁对我好,在我心里他就是好人,他在别人嘴里是好人坏人跟我没关系!”

    沈毅歪着头看了余令一眼,忽然道:

    “我问你,如果你的兄长王承恩将来执掌东厂,又是司礼监掌印,权柄巨大,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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