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城面见皇帝的事情无意间透露一下......”

    茹让不解道:“皇帝点了你的名字,是要见你。”

    “笨蛋啊,你去了京城,你见了谁,他们跟在你屁股后面盯着看么?”

    茹让笑了,拍着余令肩膀道:

    “好妹夫,我懂了!”

    茹让骑着马跑开了,锦衣卫审案辛苦,这几日都没见他们吃顿好的。

    他准备买头羊,买点菜蔬,去给他们炖羊肉吃去。

    茹让跑了,余令头疼的事情才开始。

    推开客厅的门,满满一屋子人。

    这些人还都是辈分高,年纪大的,在族里说话有分量的。

    若是不加这些条件,若不卡一下人数……

    整个余家,每一处能落脚的地方都能站满人。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朽余粮,今日邀各位议事只为完成朱县令之托,若是余家招待不周,切莫……”

    老爹的话还没落下,底下的大爷们就议论开了。

    他们爱说,说什么的都有。

    屋里就像是进了一万只苍蝇,扑腾着翅膀,嗡嗡的在那里使劲叫唤。

    这种情况不能议事。

    在这种场合下议事,无论老爹把话说的多么清楚明白,出了这个门,他们该记不住的依旧记不住。

    他们会按照脑子里“估摸着”这个想法去做事。

    事情的结果一定是千奇百怪。

    手拿皮带的班主任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余令不觉得笑眯眯的老爹能解决。

    轻轻地关上门,转身跑到院子里。

    牵起正在玩耍的朱清霖再次回到大门前,飞起一脚。

    大门开了,屋子瞬间安静!

    余令牵着朱清霖走进客厅,见朱清霖来了,凡是受过朱县令恩情的人全都站起身,这是遗孤。

    该有的敬意一定要有,不然真的有人戳脊梁骨。

    “听我说,三件事,第一件事统计青壮名单,第二件事统计识字人员名单,第三件事统计田地情况!”

    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余令皱着眉头道:

    “都记住了么?”

    望着眼前年过半百的老人朝着自己点头,望着他们那惊魂未定的样子。

    余令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余令不知道这些人此时有多怕他。

    从河套回去的那些朱家子嗣已经没了,余令成了一个单枪匹马,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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