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蜷缩的尸体一个挨着一个,他们死死抓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自己把自己掐死了一样。

    那种形容不上来的怪异味道经久不散。

    野狼在荒野咆哮,天空上是遮天蔽日的黑鸟在徘徊。

    这一幕对李辅臣的冲击太大了,二月初到家后时常从梦里惊醒,三月初就病了。

    等到四月天暖了,阳气起来了,身子才慢慢缓过来。

    什么死了两千多人,那是不算马奴死的人数,加上马奴,最少三千人.....

    缓过来的李辅臣一直在想为什么会起火。

    可惜他根本想不明白。

    但他却始终觉得这场火就是余令放的,但他也想不通余令放火的理由。

    可若不是余令放的,为什么他会让自己快跑。

    他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回荡,这场火就是余令放的,一定是他。

    这个秘密埋在李辅臣的心里,同时也让他兴奋不已。

    慕强是他这个年纪的特点,李辅臣觉得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余令……

    就是他心目中的强者。

    一想到再有几日他能见到余令他就兴奋不已。

    他觉得,通过在牌桌上磨炼出来的一双眼睛,他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如果真是余令做的,今后自己就改头换面跟着余令混,法子他都想好了。

    只要余令同意,他要趁着这次机会假死脱身。

    这辈子不能给人当狗了。

    李辅臣跟着商队管事几人到了风陵渡,过了风陵渡就进了长安地界。

    李辅臣认为在这么大的长安找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他随便找了几个路人问余令住在哪里的时候。

    这些人都不约而同地把手指向了大雁塔方向。

    临近大雁塔,长安的气象也越来越清晰,望着不远处的水渠有一个半大小子在洗澡,李辅臣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这个天,洗冷水澡?

    “喂,那汉子,余令余家怎么走?”

    肖五抬起了头:“我是狗么,没有名字么?”

    李辅臣深吸一口气,都说长安人脾气怪,这果然怪。

    “那你叫什么?”

    “肖五爷!”

    “啥?爷?”

    “对,我叫肖五爷。”

    李辅臣细细的打量了肖五一眼,望着他的眉眼,心里的不愉快散去:

    “肖五爷,余家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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