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好的孩子啊,竟然是阉党,呸……”

    “怪不得万岁爷破例召见他,又是飞鱼锦服,又是封官的,原来是有阉人在给他铺路,在万岁爷那里吹耳旁风啊。”

    苏怀瑾也看到了余令,快步走了过来,笑道:

    “刚才还在想这么多人怎么寻你,没想到你竟然在这边,走,一会儿一起进宫!”

    余令笑了笑,低声道:

    “快走吧,咋这么没眼色呢?”

    苏怀瑾一愣,随着各种声音传来,他的脸色有点尴尬。

    深吸了一口气,他故作豪气道:

    “我知道不是的,谁骂我,我就查谁家的贪污受贿去!”

    还真别说,苏怀瑾的这句话一出口,他就成了隐身人了,还就真的没有一个人对他指指点点。

    一群官员里,只有吴墨阳死死地往前奔。

    可无论他怎么用劲,手腕的那双铁手总是能把他死死地定在原地。

    “爹!”

    “孩儿,咱们家根基浅,就如那边野小国,时时刻刻看人脸色,一步错那就是步步错,一个不注意就抄家灭族之祸。”

    “那苏家?”

    “你是真傻,苏家世代跟着沐王府,那是洪武爷最疼爱的义子,沐氏世镇边疆,咱家拿什么比!”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党派之争你我都是小人物,背后都是大人物执棋,我们看着就行,不能去!”

    吴墨阳望着疼爱自己的老爹忽然道:

    “爹,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正是因为你看的太清楚,所以这些年你才是一个百户。

    我们选择一个,出了事还有人帮,如果我们谁都不帮,那我们是不是就会有两个对手?”

    吴墨阳深吸一口气:“爹,别忘了咱家是锦衣卫啊!”

    吴百户闻言突然愣住了。

    吴墨阳趁机挣脱胳膊上的铁手,在锦衣卫官员的这个群体中消失不见。

    等吴百户抬起头,儿子已经和余令勾肩搭背了。

    官员在说自己,余令也没打算去辩解。

    笑着走上前,朝着叶阁老行了一揖礼,然后对着那群看自己不爽的御史道:

    “要不咱们再练练?”

    “粗鲁!”

    “粗鄙!”

    “野蛮!”

    听着他们的骂人声余令甚至觉得有点可爱。

    这种不带“父母”以及十八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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