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没关系的一二十年都可能。

    所以,成了进士能当官,但不一定立刻能去一个好地方当官。

    当官的都想分配一个好地方,好地方也意味着好做出政绩,最怕分到九边之地。

    去了那里,跟被贬一样。

    可钱谦益想不明白余令要做什么。

    听说昨日余令在日落前进宫,两个时辰后才出来,皇帝又赐宴了。

    这样的人,按理来说不会对自己亲近。

    可问题是余令对自己就是亲近,难不成他想洗白阉党的身份,以此来改变他在朝堂文臣心中的地位?

    又或许,余令有了去更好地方的打算?

    钱谦益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本质。

    不然凭什么总是问自己水凉不凉,亲自给自己洗头,还问自己头痒不痒?

    如此的嘘寒问暖,这不是无事献殷勤是什么?

    “余大人这次回京?”

    余令让温热的池水把自己的身子淹没,望着钱谦益笑道:

    “家在这里,自然要回来看看,宅院不能荒废啊!”

    见余令远离了,钱谦益松了口气。

    “余大人简在帝心啊,昨日回来就得万岁爷赐宴会款待,如此恩宠羡煞旁人,旁人见一面都难,更不要说赐宴了!”

    余令谦虚的笑了笑。

    没有人知道自己昨晚经历了什么,恩宠是恩宠了,可也太吓人了,余令情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面对东林人还能“莽”一下。

    知道了,余令才知道这群人实力膨胀到了什么地步。

    皇帝都奈何不得,自己这样的算个狗屁。

    更得小心了。

    可若是在长安,余令可是一点都不怕。

    西北多贼寇,南山多饿虎伤人,人有磕磕绊绊,受伤是在所难免。

    受伤难免,受伤后死人就很正常。

    “钱大人明日有空?”

    “没空!”

    钱谦益的话才落下,三个人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一起笑了。

    这一笑,颇有些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温暖的池水里,三人开始正式的闲聊。

    这个时候的钱谦益发现余令的学问真的很好。

    对圣人的学问有着不同的理解,粗听之下言辞粗鄙不堪。

    细细一想,却也不乏大道理。

    那个叫做卢象升的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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