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气袁崇焕又看向了铜镜里的自己。

    望着那被药膏遮掩的白发,袁崇焕不由地就想到了汉朝的时候。

    那时候很多官员为了显示自己很能干,就会故意把头发染白。

    如今读书人多了,大家都喜欢年轻的,好看的。

    为了彰显自己还年轻,袁崇焕不光用药膏把头发染了,胡须也染了,面部也浮粉了。

    他自己也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三十五了,人到三十五,半截入了土啊……”

    今日是殿试的日子。

    虽是恩科,和以往的时间不同,但大体的规矩没变,都是会试出榜后的两三天为殿试。

    今日就是殿试的日子。

    余令这边也起了个大早,昨日宫里人来了旨意。

    一个武略将军的武散官,一套锦服,一柄雁翎刀。

    这三样里,余令最喜欢雁翎刀。

    跟自己所见的大多数刀设计不同,雁翎刀看起来更宽,刀刃的角度也更小,可砍杀,也可以刺。

    宫里出来的雁翎刀相当考究。

    护手上面镀银装饰,刀柄为鋄金的柄,就整体来看,状如大雁的翎毛,是一个非常大的刀种。

    像绣春刀,但又不是一回事,比绣春刀好看。

    今日是殿试的大日子,闷闷亲自给哥哥挽发,发型依旧没多大变化,依旧是道髻,俗称道士头。

    也就是余令经常念叨的丸子头。

    “哥,昨日大家都把要买的东西买好了,东西也收拾妥当了,听人说殿试结束还有琼林宴,你不参加么?”

    “琼林宴比不上咱们家的年夜饭。”

    闷闷闻言开心了,京城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原本还有个秋千可以坐一会儿,院子虽不大也能来回走动。

    如今,衣食住行都在这个不大的屋舍里。

    “那妹妹就提前祝哥哥为鼎甲,文采惊人,力压众人,哪怕不中状元,那最起码也是一个榜眼……”

    “停停,脑子疼。”

    “那妹妹等哥哥回来,然后我们回家看爹去!”

    “好!”

    余令骑着马离开,今日要去参加最后一场考试,也是最没压力的一场考试。

    无论成绩的好坏都是进士。

    算是走一个天子门生的过场。

    按照以往,这场考试皇帝是出题人和阅卷人。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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