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在别处挪就行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如今不行了,因为真的会死。

    余令细细地查过大明的田赋,平心而论田赋并不高。

    按照大明律,大明百姓的田赋税钱标准是土地年收成的四分之一这样子。

    有的地方比这个还要低。

    九边之地的田赋会比江南地带和中原的税收的要低。

    对百姓而言田赋税不是最可怕的,他们最怕徭役。

    这个比田赋税恐怖多了,哪怕你生病了不能干。

    缴纳一石米才可以免役或者出钱就可以了。

    这还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出役之时官员要收“拜银”。

    下面的各个管事也要收钱,每个人都要拿一点。

    这其实并不算结束。

    买办,陈设、官员交涉公差酒水钱、每个衙门之间的运作费用、差人盘缠等,这些加起来又是一笔钱。

    这些钱他们问里长要,负责人组织的里长拿不出这些钱。

    到最后,这自然就落到百姓的手里。

    免费干活不说,还要出钱,出钱不说,还得自己准备吃的,最令人记恨的是耽误农事。

    望着众人开始议论余令开口道:

    “给你们手底下的人说清楚,七厘就是七厘,谁要敢跟以前说什么是九厘十厘的,巧立名目的,谁手下人犯错我杀谁全家!”

    余令根本就没开玩笑,真要有人干了他就准备真的杀人。

    在过往,连窗户都收税的这种法子他们都干的出来。

    那朝廷规定七厘,他们就敢对百姓说是九厘甚至更多。

    多出来的就是他们的。

    你敢说闲话,那些想搞钱的衙役就会携带“刑具”到你家。

    先以“抗粮”罪名勒索“下马钱”,再以“限期到期”索要“跑腿茶水钱”。

    最后以“成色不足”克扣“火耗钱”。

    到最后,再狠狠的一脚“淋尖踢斛”。

    这完整的一套下来,别说丰收年了,哪怕就是亩产一万斤粮食也经不住这种扒皮法。

    蚊子飞过去都得留下一条腿。

    朝廷加派一钱的税收,百姓就得交一两;朝廷加派一两,百姓就得增加十两。

    所以说,只要地方的官员是清廉的,这次朝廷的田赋加派是可以接受的。

    余令最担心的就是底下人打着朝廷的名头……

    打着朝廷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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