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指的是秀才落榜。

    第三就是犯官被贬,当个小吏。

    在大明官场里,小吏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跑腿的,干杂活的。

    但对百姓而言,那是高不可攀的官老爷。

    在地方,官员和小吏的比例可达到一比八。

    在南京,京城这样的大城里,官员和小吏的比例可以达到一比十四以上,甚至更高。

    小吏的数量早就超过了律法规定。

    因为小吏多,所以在地方的治理上也出现了一种情况。

    小吏联合了起来可以欺官。

    这就有点像朝廷外廷官员联合起来欺骗内廷一样,就欺负你无法一一分辨真伪。

    在悄无声息中,余令早就把知府衙门的三班六房换成了自己人。

    现在就算是来了新知府,就算自己去外地公干,政务也能运转起来。

    余令就不怕自己制定的政策会被人全部推倒,自己被架空。

    如今周边的几个县,余令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余令现在很希望自己能成为知府。

    如果自己成了知府,就能把六房的这些人安排到周边各县去。

    就能铺成一张大网了。

    如此一来,各县的弓兵、民壮、火甲、保甲,快手这些维护地方治安的人就可以和长安连成一片了。

    一个县按照二百人来算,十四个县……

    余令笑了笑,把这些鬼画符放到了烛台下。

    余令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被抓的那些贪官都有记载的习惯。

    矿场的那个什么大管事就是这样的。

    字虽然丑的不能看,也不会算账,但他还是把他贪了多少钱计算的清清楚楚。

    一粒麦子是一两银子,一颗绿豆是十两,红豆是百两……

    至于铜钱多少,就用糜子代替。

    他的算账法让王辅臣头都大了。

    因为搜出来了三大罐子的糜子,把王辅臣那一群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一个铁矿管事,家里竟然能搜出来二千多两银子。

    这还不算他女婿在长安城的铺子,这些要是加起来怕是更多。

    这还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管事而已。

    这些日子余令一直在想他从哪里搞的这些钱。

    直到对比银子的成色,余令才终于明白朝廷为什么总是没钱了。

    一条鞭法的改变让朝廷失去了铸币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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