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警惕道:“做什么?”

    “通家之好如何,儿子我有,女儿我也有,没有我再要一个,时间来得及,你家孩子大一点我不嫌弃!”

    “嫌弃?我家孩子可是亲生的!”

    钱谦益胡子猛地一翘,怒道:

    “呸呸呸.....我就说了你没把书读好。”

    “啊,你家亲生的,我家就不是亲生的,我家的都是我从大街上捡来的?”

    “我就是捡来的!”

    钱谦益深吸一口气,他娘的,怪不得肖五说话气人,原来源头在这里。

    一样的口气,一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子。

    “定娃娃亲你不觉得残忍么?

    别瞪我了,孩子的事情还早,我也不打算管,将来若是互相对眼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奇怪的论调,你家根子浅,不说跟我,跟别人联姻是最快的扎根方法!”

    “余家不联姻,孩子喜欢就行!”

    钱谦益低下了头,他觉得只要不是正事,余令就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早先在姚宗文那里也是,哪有扣人嗓子眼的。

    直接照脸邦邦给几拳多好,有自己帮衬,他姚宗文又能如何?

    不过,那一刻是真的舒服。

    娘的,这得写到书里,留给后人看。

    浙党的那批人就该余令来这么治他们。

    仗着御史多,口舌多,把一个朝廷搞得乌烟瘴气,弹劾这个弹劾那个。

    遇到余令这样的客军,怎么弹劾?

    真要把余令弹劾走了,跟余令一点关系都没有!

    钱谦益又低下头了,思量着该怎么写!

    ……

    赫图阿拉城的陈默高在雪地里抬起头了。

    舔了舔鼻子流出来的血,陈默高咧着嘴巴笑了起来。

    “余山君来了,山君来了,我就知道他会来,他会来.....”

    这顿打挨得值,他知道余令来了。

    托余令先生的福。

    如今的陈默高混了一个端茶倒水的好活儿。

    这真的是一个好活儿,当时跟自己的那一批人累死累活的在开荒。

    如今土地开始上冻,那群人又调到林子里砍树。

    剩下的那部分主动投降的人全部剃发改旗,摇身一变成了英勇无畏的建奴先锋。

    今年五月二十二日的蒲河之役这群人上阵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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