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鼎州便已经被拿下——说拿下不算太确切,因为鼎州已经空空荡荡了,所有的粮食辎重金银珠全都被驻守在这里的狄氏部队带走,结果,在仙翁山附近,又全都被截回来了。

    第二天清晨。

    程广杀气腾腾地站在鼎州城外,对面,是一片片跪倒在地上的西胡兵,超过五千人。

    而远处,则是一群又一群眼神惊惶茫然的百姓,远远地围观着这些来自寒北、来自玉龙河的战士们。

    “砍了手脚放血,我要学辰帅,亲自手书杀胡令!”

    程广怒喝道。

    下一刻,哀嚎遍野,惊天动地。

    ……

    风陵渡。

    此刻,贺金虎已经调集过来了十万兵马,可以说,现在的北境,除了雅州方向未动之外,其他州的兵马除了留下极少部分看家,其他人,基本上都汇聚过来了。

    当然,最强的九万精兵并不在这里。

    从战略上来讲,这是极其冒险的。

    当然,为了诱使曲泥乃乃地犯错误,这个险也是值得冒的!

    贺金虎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出色,大军调动得也非常隐蔽,但是,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传到了玉封曲泥乃乃地的耳朵里。

    放下了手中的秘报,曲泥乃乃地眼角抽搐着,冷笑不停,“果然,不出所料,李辰,就是想打浊州。否则,他怎么会在风陵渡聚集十万精兵?

    怕是,现在这已经是他所能抽调兵力的极限了吧?

    毕竟,远北境还需要留下大半兵马防着北莽西院王廷再次来袭。”

    刚说到这里,外面有传令兵匆匆跑了进来,“报,大单于,噩、噩耗……”

    那个传令兵进了屋子便跪下了,惊惶失措,满眼恐惧。

    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说出了这个噩耗,曲泥乃乃地会直接砍了他泄愤。

    “说。”曲泥乃乃地望向了那个传令兵,眼神森寒。

    “拓跋阴率两万部队渡过延河,本已经接应到了鼎州狄氏五千兵马及无数辎重,可突然间发现有少量玉龙河兵,一时心切,追了上去,结果,结果……”

    那个传令兵双膝跪地,哭丧着脸汇报道,同时用双膝悄悄地向后挪了两步。

    “结果,全军覆没……”

    那个传令兵颤着声音道,他已经做好了曲泥乃乃地暴怒砍杀他的准备。

    可是,曲泥乃乃却是眯起了眼睛,“对方,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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