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挑水去吧。”

    张北玄默默捡起自己的剑,低头退到人群最后,大雨的水雾将他完全遮蔽。

    癸未年·霜降

    “九万四千六百三十一。”

    第一次劈进奇石那日,山雀惊飞撞碎了晨雾。

    断裂的长剑和石头摩擦迸出火星,张北玄的羊皮护掌渗出血珠,他跪地捡着短剑有些颓然。

    “一式基础劈砍,练得再多又如何呢?”

    少年惊讶转身行礼,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云团:

    “弟子愚钝,只能多练。”

    一个老者走了出来,他看着劈开的石头笑了笑。

    “老夫不喜欢带刃的剑,你既然喜欢多练,那便帮我把剑刃磨了吧。”

    说完伸手一拂,一把漆黑重剑落在他的身前,这剑长近乎到他脖颈,宽近乎石板。

    老者走了,地上只留下这把墨渊重剑。

    少年抬剑,青筋暴起,也只能勉强拖动。

    戊戌年·谷雨

    “六万七千四百三十二。”

    后山的剑石撞击声停止,张北玄躺在水潭边剧烈的喘息,重剑甩飞到一旁。

    他看着天空,一个个同门弟子御剑飞行,在云端划出霓虹般的轨迹。

    “宗门此次界域大比好像成绩不错,真是意气风发。”

    旁边的老头啃着鸡腿乐呵呵笑道。

    张北玄有些沮丧:“我和他们越来越远了,我只是后山一个挑水的伙夫。”

    老头嘬了一口骨头,随手扔入池子内:

    “所以还是别练了,除了挑水打杂,还来这练剑,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张北玄闻言却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再次拿起了重剑:

    “我练一会还能追上一些,不练只会越来越远。”

    老头无趣的摇了摇头,拍了拍屁股转身离去。

    唯有玄铁奇石前的墨渊剑还在起落,剑刃厚如门栓,每次劈砍都会震落簌簌铁屑。

    时间流逝张北玄的白发开始与二十岁的面容重叠,剑锋残影在慢镜头下化作连绵山峦。

    辛丑年·大雪

    “八十万!”

    第八十万次挑剑刺穿雪幕时,奇石终于发出琉璃破碎的清音,从上而下裂开一串细密的裂纹。

    张北玄已然中年了,墨渊剑也几乎化作无锋铁尺。

    看着自己劈了数十年的石头突然碎开,张北玄不禁有些怔然,好似相伴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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