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越继续说:“我过去是……找一个东西。”

    说到这里的时候,祝清越又迟疑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李悠南忍不住打趣说:“你是要去找自由?勇气?”

    “讨厌,不是那种虚头巴脑的东西。”祝清越无奈地叹了口气。

    刚才酝酿的严肃气氛竟被李悠南的两句话就给破了功,她颇有些不满地说:“你老是觉得我是一个文艺的女青年……整天追求的都是些不实在的东西,你就是那么想我的吗?”

    李悠南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对不起!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哎呀,你也别这么严肃……”

    “嗯。”

    祝清越这会儿倒是不再那么扭捏了,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我要去找一个人,但……嗯,我说出来你不要害怕。”

    “呵。”李悠南不以为意地说,“什么人?很吓人吗?”

    祝清越平静而又认真地说:“一个去世的人。”

    李悠南的表情微微一僵,但短暂的愣了一下,他就感受到了祝清越平静的语言下蕴藏的悲伤。

    “想听故事吗?”

    ……

    “我以前跟你讲过,我从小到大没有太多朋友,甘甜是,但对我来说,陪伴我长大的人,是我的小姨。”

    “甚至我会成为一个喜欢旅行的人,也是因为我小姨。”

    “我是在四合院里长大的,那地方从小跑到大,角角落落都藏着我小姨的影子。”

    “她只比我大十二岁,不像长辈,更像是我野生的亲姐。”

    “我爸妈忙,我的寒暑假,几乎都是跟她混大的。”

    “我六岁时候,她就带我爬香山,不是走台阶,是专挑没路的野坡,教我认哪儿能下脚,怎么找抓手。”

    “我爬到一半不敢下去了,急得在上面哭,她就坏坏地站在底下笑……”

    “她总是给我带来安全,但她在的时候,她就是我最大的不安全……”

    “十岁那年,我在胡同口被几个半大的男生堵住要抢零花钱,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也没喊没叫,就那么走过去,手里掂着半块板砖,那帮男生就散了。”

    “她就是那么个人,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稳的人,安稳日子留不住她。”

    “大学毕业,进了家外企,人人羡慕,干了三年,辞了。”

    “她说,上班真的没劲。”

    李悠南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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