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就是不甘心。

    “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小艺人被欺负死吧?他为了打这个官司,已经快抑郁了。”

    宿舍里安静下来。

    一个是被活埋的李民,一个是作品被“活埋”的小艺人。

    不同的悲剧,相似的内核。

    都是弱者在强权下的无力悲鸣。

    一直沉默的陈麦,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何时攥紧了。

    他从陆衡的描述里,看到了另一个李民的影子。那种被剥夺、被践踏、却无处申冤的绝望,他感同身受。

    林默没有急着表态。

    他的视线扫过陆衡的愤怒,周叙白的理智,最后落在了陈麦紧绷的下颌线上。

    他在等。

    等陈麦的反应。

    他把舞台搭好了,现在,他要看看自己选的这个演员,敢不敢主动站到聚光灯下。

    陈麦抬起了头。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默哥,我觉得……这个案子,我们得管。”

    周叙白和陆衡都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这虽然是普通的案子,但陈麦在律所的“业务决策”上,能够明确地提出自己的主张。

    不再是那个只会被动接受任务的农村孩子。

    “理由。”林默吐出两个字。

    “因为他们是一类人。”陈麦没有回避周叙白的审视,“黄伟他们觉得李民好欺负,所以敢往死里整他。那个高扬,也是觉得一个小艺人、一个小公司好欺负,才敢肆无忌惮地抄袭。如果我们放任不管,就是告诉所有人,只要你够强,就可以为所欲为。”

    “李民的案子,我们要的是‘法’。这个侵权案,我们要的是‘理’。法理人心,分不开。”

    他的话,质朴,却直击要害。

    周叙白沉默了。

    他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因为陈麦说的,是他们做这件事的初心。

    虽然陈麦不了解林默与高家的关系,但还是站了出来,这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林默笑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个团队,不能只有一个大脑。他需要每个人都能独立思考,甚至敢于反对他。

    “行,有意思。”

    林默站起身,一锤定音。

    “既然又是高扬这个老朋友送上门来,那没有不接的道理。”

    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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