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当了……”刘翠花咀嚼着这三个字,眼神里一片茫然。

    韩清继续补充,为她构建起清晰的法律逻辑。

    “法律上明确规定了几种可以撤销监护权的情形。”

    “第一,对被监护人,也就是思思,或者对其他家庭成员,实施故意犯罪行为,比如长期家暴。”

    “第二,有赌博、酗酒、吸毒等恶习,屡教不改的。”

    “第三,其他严重损害被监护人身心健康的行为。比如他这次去医院闹事,严重扰乱公共秩序,这本身就证明了他品行不端,情绪极不稳定,根本不适合再担任监护人。”

    韩清每说一条,刘翠花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那些被她用恐惧和忍耐尘封了二十年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备。

    第一次被打,是因为饭菜咸了。

    第二次,是因为他输光了钱回家,她多问了一句。

    后来,便成了家常便饭,从思思长大之后,这个情况虽然好了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

    这一次,在医院里,他像一头疯狗一样撒泼打滚,咒骂着医院护士,甚至拳脚相向。

    一桩桩,一件件,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家暴……”刘翠花的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他好像将常便饭一样......”

    “赌博……他把家里的钱,输光了一次又一次……”

    “闹事……他……”

    她猛地抬起头,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一簇火苗,一簇混杂着仇恨与希望的火苗。

    “他全都符合。”但是她的话语却也是冷的好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韩律师,你说的每一条,他全都符合。”

    “操!”

    陆衡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在面前的桌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这种人渣,就不该活在世上!我特么的首富儿子都没赌过呢,他还玩挺花”

    林默抬手,向下压了压。

    “好了,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

    他看向韩清,眼神恢复了冷静和专注。

    “韩清,你负责准备法律文书,以刘阿姨的名义,向法院正式提起诉讼,申请撤销李大军对李思思的监护资格。”

    “没问题。”韩清点头,这本就是她的专业领域。

    林默又转向刘翠花,此刻的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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