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重要吗?”

    不重要。

    这三个字林默没说出口,但陈麦已经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模仿林默的办案方式——刨根问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用最锋利的逻辑和压力击溃对方。

    可现在他才明白,自己只学到了皮毛,没学到精髓。

    林默的刨根问底,是为了找到那个能一击致命的要害。

    而他,却在一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上,把自己和对方都逼进了死胡同。

    格局。差得太远了。

    “默哥,我明白了。”陈麦长长呼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可那股劲刚散,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又让他瞬间弹了起来。

    “那……那我最后撂的那句‘法庭见’,怎么办?”他脸皱成了苦瓜,“狠话都放出去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要是回过神,发现我们只是吓唬她……”

    “谁说就这么算了?”林-默的反应,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陈麦彻底跟不上林默的思路了。

    “那……我们真去起诉?”

    “起诉什么?”林默被他问得有些想笑,“为了五十块钱,写一份起诉状,交几块钱诉讼费,然后等着法院排期,在法庭上跟一个老太太辩论她到底是不是图刺激?”

    “麦子,我们是404律所,不是居委会调解办。”

    陈麦的脸瞬间涨红。

    “那您的意思是……”

    “什么都不用做。”林默给出了最终答案,身体靠回沙发,重新端起那杯已经半凉的茶。

    “等着。”

    “等?”

    “对,等。”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陈麦看着林默。看着他那副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那种巨大的认知反差,让他所有准备好的情绪都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终于想通了林默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他以为自己最后那句“法庭见”是谈崩了之后,恼羞成怒的败笔。

    可在林默的局里,这竟然是……最妙的一步棋。

    “我们当然不会真的去起诉。”林默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慢悠悠地吹了吹杯口的茶叶,“但是,‘法庭见’这三个字,就像一把看不见的剑,悬在了她的头顶。”

    “只要我们一天没动静,这把剑就一天不会掉下来。”

    “她就会永远活在‘这把剑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未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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