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并未公开宣布有科举舞弊,一切不过是传的小道消息,他一个小小举人如何能知晓这等秘案,反正就一项:他要为国发声,要为考生发声,要维系科考制度的规范。

    他就要当这敲鼓人,要在天子与所有大臣面前露脸。

    谁敢再截杀他,谁就是此次科举舞弊案背后主使。

    你徐鸿渐不是藏得好吗?

    如今究竟是继续藏起来,还是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来杀他陈砚?

    徐鸿渐敢以自己全部身家,以整个徐门的势力为筹码,就为了杀死他一个小小的举人?

    大殿之上少年的声音绕梁多时,久久不散。

    上首的永安帝眉头一跳,静静看着跪在底下的陈砚,一时不言。

    大殿上气氛冷凝,仿佛要将人压垮。

    良久,永安帝方才再次开口:“宣焦阁老。”

    清流一派俱是心头大喜。

    自科考舞弊案后,焦阁老一直在贡院内不能出来,如今终于要出来了。

    这几日,焦阁老不在,刘阁老又处在风口浪尖,他们清流一派群龙无首,被徐门打压得喘不过气来。

    再这般下去,清流一派就要彻底失势。

    今日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贡院离皇宫极远,一来一回必要耽搁许久。

    若是往常,天子会让朝臣议论其他事,今日却是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徐鸿渐到底年纪大了,即便坐久了也有些累。

    可天子都在此等候,他也并不能走,只能忍着腰酸背痛苦熬。

    焦志行到底是神色匆匆赶来,待与天子行了叩拜礼,站起身后,方才听永安帝道:“学生状告焦阁老,不知焦阁老有什么想说的。”

    路上传口谕的太监就已经向焦志行透了风,他自是已经想好对策:“因科举有舞弊之嫌,必要查清楚,才可放榜。”

    陈砚却道:“既有舞弊案,或重考,或查舞弊之人,如何能密而不发?”

    永安帝的眼皮跳了下。

    焦志行应道:“此事涉及多名官员,不可草草了事。”

    陈砚便问:“涉事官员可慢慢查,科考如何能耽误?若涉及多名考生,大可重考,若只涉及一两名考生,就该将此考生除名,其余考生按成绩填榜后放榜。”

    无论你们有何苦衷,科考都是国策,必不可耽误。

    陈砚一个小小举人状告次辅,能不被先杖三十已是永安帝仁慈特恕了,自是要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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