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那些百姓一瞧见他们三人过来,便满脸警惕地离得远远的。

    无论陈砚如何耐心安抚,那些百姓始终一言不发。

    从那些人眼中,陈砚只看出两个字:不信。

    陈砚只得一处又一处地换地方,可始终无一百姓愿意开口。

    那两名衙役就劝陈砚算了。

    “大人您是官,百姓自古怕官,定然不敢与您靠近。”

    “按照惯例,大人想探访民情,理应前往各个县衙,由里甲或粮长相陪。”

    这么大热天往田地里钻,实在是不太舒服。

    若是去一趟县衙,走个流程,便可回去了。

    陈砚根本不理会二人所言,而是上下打量那两名衙役,猛然间仿佛想到什么,对二人道:“本官明白了,定是你们二人长得太凶悍,让那些百姓心生畏惧。”

    两名衙役只觉自己身后背了大锅。

    宁淮的百姓从来不信官府,与他们二人何干?

    “总不能是怕本官吧?本官才来松奉几天。”

    陈砚说得理直气壮,两名衙役也无力反驳。

    总不能是年轻俊朗的同知大人吓人,剩下的也只有他们二人了。

    于是在陈砚脱下官服时,他们二人也只能跟着换上布衣。

    三人打扮成行商,再找到田野间劳作的老汉,给老汉送了块布,这老汉就放下锄头,和陈砚坐在了地头。

    陈砚借口自己是外地布商,想在当地开个布庄,前来打探一番消息。

    譬如家里老汉家里几口人,家里几亩地,多久给家里人做一套衣裳。

    衙役将陈砚的官话翻译成宁淮土话,那老汉一听便是满面愁容。

    说了一番后,衙役就用官话说给陈砚听:“他家中有五个儿子,因家里只有两亩地,养不活这么些人,他四个儿子都外出谋生了,只留下长子与他住在一块儿。家里穷,买不起布,也就没做新衣裳。”

    谋生?

    没有田地,在当地活不下去,又能如何谋生?

    这些自是不能问的。

    陈砚只得绕着问:“四个儿子拿钱回来孝敬您老人家吗?”

    “几个儿子只要手头有钱,总会差人带回来,老大一家子也靠四个弟弟拿回来的银子养着。”

    老人虽是如此说,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

    陈砚继续问道:“他们既都拿了银子回来,定然是过得极好,你们怎的还不多买些布做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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