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利用刘子吟来恶心陈砚。

    以刘子吟的才智,看到他进门那一刻怕是已经想明白了。

    裴筠再看刘子吟,眼中已多了赞赏之意:“若刘先生能为本官出谋划策,本官必保你终身荣华。”

    刘子吟笑着摇摇头:“人活一世,只要有口吃的饿不死,有衣蔽体,有片瓦遮挡就够了,富贵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这就是拒绝了。

    裴筠反问:“既如此,你为何还一心要跟着陈大人?”

    “陈大人身上有足以覆灭一切的力量。”

    刘子吟一改此前的淡漠,眼中尽是狂热。

    能将松奉那处死地盘活的陈三元,敢于在大殿上死谏首辅徐鸿渐的陈三元,要干的事绝不仅仅是升官。

    当陈砚轻易就接过八大家族的罪证时,他更肯定陈三元绝对会干出足以震惊世人之壮举。

    他虽不知是什么,却心之向往,纵使为此身死,也不枉此生。

    见他越发狂热,裴筠心里想,那陈砚都要开海了,可不就是想覆灭一切。

    旋即又颇有忧伤地仰起头。

    本以为陈砚够疯了,这刘子吟比陈砚更疯,都不知道陈砚要干什么,就一心一意要跟着搞。

    再一想,刘子吟连宁王造反都敢跟,还有什么事他不敢的。

    哎!

    他怎么就让这些疯子上了船!

    想到自己在朝堂屹立多年不倒,如今竟折在陈砚手里,裴筠就很不甘心。

    既对付不了陈砚,恶心他一番也是好的。

    于是刘子吟跟着裴筠出了舱房。

    当锦衣卫询问时,裴筠只一句:“本官身为平叛总督,有权提审刘子吟。”

    只是这一提审,就再没还回来。

    陈砚是在晚饭时遛达着来到裴筠的舱房,开门后,他一眼就瞧见本该被关着的刘子吟竟堂而皇之地对他行了一礼,陈砚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裴筠的哈哈大笑。

    此后就变成裴筠带着刘子吟满船找陈砚,只要瞧见陈砚,就要打趣:“陈大人真是难找啊!”

    陈砚笑道:“在船上碰不着没事,等到通州下官能与大人一同下船就行。”

    反正这船他是上了,裴筠用什么招都别想撇清关系。

    裴筠便皮笑肉不笑道:“路途遥远,既同坐一艘船,走得近了日子才好过。”

    这陈三元敢给他下套子,他便是逃不开,也要恶心陈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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