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挣扎数月,没想到如此之快就挣脱出来了。

    周既白轻声道:“跟在你等身边看了这许久,总要有所进益。我哭,不过是因我无能为力。可此时心越乱,越无力应对困局。”

    陈砚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缓步走向门口,陈老虎打开门,外头的寒风袭来,让等陈砚脑子无比清明。

    跨步出去,陈老虎立即关门,便将寒气挡在了屋外。

    缩在角落里的胡德运小声嘀咕:“这都遗臭万年了,还能如何破局……”

    话音落下,便察觉有数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抬头一看,就见周既白等人正盯着他。

    胡德运一抖,赶忙扯了个谄媚的笑:“我在说自己没办法,陈三元不同,他聪慧过人,乃是文曲星下凡,定能从容应对。”

    “东翁早已料到开海必还有挫折,对方未动手前才是最难熬的,如今对手已出手,只需想应对之策便罢了。”

    刘子吟一口气说完,便忍不住轻咳两声。

    杨夫子双眼一亮:“刘先生此言,是已有应对之策?”

    周既白脸上尽是希翼,当即便对刘子吟拱手行礼:“还望刘先生赐教!”

    刘子吟笑道:“想要平息流言,最好的办法便是传播一个新的流言,将旧的流言给盖过去。”

    “还有什么比开海一事更大?”

    杨夫子叹息。

    此事是朝堂内外都在争议之事,动摇的是许多人的利益,想要靠一些谣言遮盖,谈何容易。

    刘子吟双眼微眯,不经意间便流露出一丝阴险:“他们既崇尚祖制,崇尚天地君亲师,那就从他们最在意之事动手。士子尚礼,若礼部尚书行那下作之事,岂不让人愤怒?”

    焦志行是赞同开海的,甚至想要以此当做他上任首辅后的头一件大事来办,必然不会挑动舆论。

    那么剩下的便只有刘门与胡益率领的徐门残党。

    刘守仁有把柄在东翁手中,即便参与此事,也不敢明面上动手,敢对东翁动手,且能笼络人心者,唯有新入阁的胡益。

    徐门虽保存了部分实力,然依旧损失惨重,还是以徐鸿渐为代价保存下来,众人对东翁的仇怨极深,此时胡益对东翁动手,就能抒发这股怨气,并彻底将徐门残党变成他胡益的人,成为真正的胡门。

    若他猜错了……

    那便错杀。

    唯有将水搅浑了,才能减弱东翁的危机。

    想到此处,刘子吟又忍不住连连咳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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