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开海,可他并非仅仅是因那背后之人许诺的好处,更是对大梁未来的担忧。

    他几乎可以预见,一旦开海,大梁陷入战乱,百姓流离失所。

    治国安邦可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喊几声口号就行的。

    在他眼里,陈砚就是不顾实际情况,只知蛮干。

    陈砚定定看着他,反问:“无仗可打,何来名将?未战先怯,如何能赢?”

    闻言,沈良墨摇摇头:“你只知凭一股少年意气,便在此大言不惭,可知一旦输了,我大梁又是何等境况。陈三元,你虽有才学,然于国事上实在稚嫩。”

    谁能保证打仗就能赢?

    一旦输了,这代价太惨重了。

    说到底,陈砚依旧是一名书生。

    纵使他敢于弹劾徐鸿渐,也不过是一腔孤勇。

    士子们担忧之声渐起,四周议论纷纷。

    一片喧嚣中,陈砚长长叹息一声,士子立刻屏住呼吸,不再发一言。

    陈砚转过头,对上底下众士子时,脸上的豪情已被担忧取代。

    “此次宁王叛乱,除了我大梁的船炮外,他还从西洋购入两艘炮船,你们可知西洋炮船的射程有多远?”

    不等底下的士子开口,陈砚的声音再次提高:“西洋大炮有效射程有两里!他们既愿意将此炮往外卖,必然是手中有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火炮。而我大梁火炮,有效射程最远也不过两里。我大梁火炮射程上已落后西方。”

    此言一出,众士子一片哗然。

    在他们的认知里,大梁乃是天朝上国,自是处处领先他国。

    可陈砚说他们的火炮落后西洋火炮,这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更伤了他们的自尊。

    陈砚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些年,我大梁海禁,西方各国却已进入大航海时代,他们的船舰,他们的火炮都在飞快发展。而我大梁为免倭寇返境,闭门造车,已在世界争霸中渐渐落后,若再如此下去,十年后,二十年后,轰开国门的,就是坚船利炮!到了那时,我等难道用祖制,用礼法去抵挡炮火吗?”

    士子们均面露骇然之色。

    王西炎艰难地吞咽口水,惊恐道:“难道九渊先生书中所写都是真的?”

    旁边的士子惊诧:“什么书?”

    王西炎拿出随身带着的一本书,朝着四周的士子们高呼道:“九渊先生的《徐迁客历险记》,早就画了种种匪夷所思的场景,在遥远的地方,有一片名为种花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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