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子们,胡益再次将怒火压下,和善道:“本官请了三位名医,前来给陈三元诊治,陈三元何在?”

    胡德运赶忙爬起来,“嘿嘿”笑着,道:“小的这就带您去。”

    不等胡益回应,他便扭头对着宅院内一声大喝:“胡阁老领了大夫上门为陈三元诊治,大家快来相迎!”

    胡益看着满脸横肉的胡德运,眼皮跳了跳。

    待其进屋,陈砚虚弱地躺在炕上。

    见胡益前来,便要起身相迎,却被胡益给拦住,“陈三元身子不适,莫要讲这些虚礼。”

    陈砚便心安理得地躺下,由着大夫们上前把脉。

    陈知行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大夫。

    “怀远怎样了?”

    杨夫子担忧地问那些大夫。

    大夫们叹息着摇摇头:“脉象紊乱,不知是何缘由,恕我等学艺不精,实在无能为力。”

    到了此时,陈知行才偷偷松了口气。

    陈砚不以为意,纵使这些大夫查出来又能如何。

    胡益皱眉:“各位都是名医,就不能再试试?”

    炕上的陈砚重重喘息两声:“多谢胡阁老记挂,下官已好多了。”

    胡益颇为担忧道:“陈三元要养好身子,莫要让天下士林担忧。”

    旋即又让人将那些个名贵药材搬进陈砚的屋子,嘱咐陈砚好好养身子。

    “朝中上下一心,均赞同开海。原本陈三元该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陈三元的身子……”

    胡益说到此处,便笑道:“陈三元不必为朝堂之事忧心,朝堂自会推出合适人选。”

    待胡益一走,陈砚一骨碌爬了起来,冲到桌前,便急忙倒水研墨。

    “砚老爷身子还没养好,万万不可太过操劳。”

    陈知行赶忙提醒。

    陈砚转头,急躁道:“装过头了,这开海的事要被人抢走了,得赶紧补救。”

    铺开纸张,坐下后蘸墨落笔。

    他是想依靠苦肉计倒逼朝廷百官赞同开海,原以为这些个老顽固必会多撑几日,谁知这么快就妥协了,竟还开始争夺开海人选了。

    这些个老臣骨头也太软了!

    怎的就不多撑几日!

    陈砚对那些守旧派极失望。

    如今他还在装病,他们就迫不及待争夺开海的话语权,他陈砚忙活一场,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胡阁老来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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