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脸上一一扫过:“若只如此,他何必将你等都请来。在座各位,已是陈三元在京中所有熟识之人了。”

    李景明等人互相对视一眼,这才发觉确是如此。

    眼见众人连饭都不吃,陈砚就知想要借着喝酒拉近关系是不成了。

    他感慨道:“学生到底瞒不过座师。”

    王申心道果然。

    陈砚转头看向周既白,周既白当即起身出门,转身轻轻关上门口,就站在门外不动了。

    如此阵仗,更让众人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陈砚坐回自己的位置,这才缓缓开口:“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想与诸位一同在这朝堂之上谋一立身之地。”

    王申皱眉:“你既是孤臣,万不可与他人来往过密。”

    他虽惜才,屡屡帮陈砚,可他实际与陈砚走得并不近。

    陈砚笑道:“圣上仁爱,令学生多多与师友走动。”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一惊。

    圣上之意,岂不是陈砚往后便于其他臣子无异?

    鲁策头一个忍不住开口追问,见陈砚点了头,他便高兴道:“我早就知道怀远你是有大气运之人!孤臣变为普通臣子,简直闻所未闻!”

    徐彰立刻拽了鲁策的胳膊,给他使个眼神,提醒还有两位当朝三品大员在此,切不可孟浪。

    鲁策赶忙住了嘴,却用眼神给徐彰频频示意。

    徐彰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切莫坏了怀远的大事。”

    鲁策想再问,就感觉李景明在瞪他,一转头,果然瞧见身旁的李景明对他怒其不争。

    鲁策当即闭了嘴。

    “你既已没了圣上庇护,竟还敢与那三派争夺开海之权?”

    裴筠大惊。

    想到自己糊里糊涂给陈砚画的圈,裴筠心头发颤。

    他虽早知道陈砚大胆,万万没料到陈砚会如此大胆!

    无权无势,虎口夺食,还是从三只老虎口中夺食,而他裴筠竟还出手相帮……

    裴筠已然能想到自己往后会如何艰辛。

    王申也是后背发凉。

    “下官得了开海之权。”

    陈砚笑着继续道:“虽是走运,却也证实了一点,三派相争,渔翁得利,这便是我等往后的生存之道。”

    王申内心震颤:“左右逢源,绝非易事,何况是在这等局势之下。”

    如今朝堂三派争斗日趋激烈,连九卿都会牵扯其中,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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