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将陈砚上下左右前后都看了个遍。

    柳氏哽咽道:“阿砚又瘦了。”

    卢氏语气颇为不满:“当了大官不该日日大鱼大肉吗?咱瞧着那戏文里的官都肥头大的,怎的你当个官比读书时还瘦?”

    耳边听着二人的絮叨,陈砚一颗心却无比的安定,他笑道:“我抽条呐,等不长个了人就横着长了。”

    “那也不能这么瘦。”卢氏摸着陈砚的手腕道:“你指定是在外吃了不少苦。”

    听闻此话,陈砚心头涌起一股酸气。

    柳氏更是心疼得直抹眼泪。

    一旁的陈得寿制止道:“阿砚回来了,咱该高兴,哭什么?”

    柳氏带着哭腔道:“别人光看我儿风光,却不知我儿在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这个当爹的不心疼,我这个当娘的心疼。”

    陈砚反手握着他娘的手,想要宽慰几句,喉咙紧得厉害,他便将话咽了回去。

    卢氏也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把泪,就对儿媳道:“大伙儿都来接阿砚,咱不能跌了份儿,回去咱再给他补补。”

    柳氏渐渐止住哭声,瞧着四周又是官府的人,又是族人,她不好意思道:“瞧瞧娘,给我儿丢人了。”

    陈砚平复情绪,笑道:“娘这是慈母之心,旁人该称赞才是。”

    被如此一夸,柳氏高兴得笑出声。

    陈砚一扭头,就见卢氏背过身抹了把眼泪,他道:“阿奶,我这一路吃了一肚子油水,就念着您煮的糙米粥。”

    卢氏一听也顾不得抹眼泪,当即道:“这还不容易,一会儿阿奶就给你煮去!”

    一想到乖孙想喝粥,卢氏浑身上下全是劲儿,恨不能立刻就走,哪里还顾得上抹眼泪。

    见过自己家人,陈砚便走到等在后面的族长等人,拱手行了个晚辈礼。

    族长等人哪里敢受,纷纷避开。

    “陈氏族长陈秉言,领陈氏一族男女老少,恭迎陈大人归乡!”

    族长恭敬道。

    陈砚笑道:“族长莫要生分了,还唤我阿砚就是。”

    族长与族老等听到陈砚此话,心中感动不已。

    官府早派人来知会过了,阿砚如今可是三品大官了。

    一瞧见这身官服,族中人就颇为局促,万万不敢如以前那般以长者自居。

    可陈砚当了大官,在他们面前还是如此谦逊,丝毫没有官架子,这让他们如何能不感动。

    族长是个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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